老巫醫睡得胡子都吹起來了,隨著他粗重誇張的喘息,胡子隨著那氣流浮上浮下,花紗糾結的伸剪子又拿了回來。
花紗:要不然就殺了他,拿著他的腦袋去消靈山逼著千嬰給她幫忙,要是千嬰不幫的話她就殺了千嬰。
另外一個內心在拒絕:不能殺不能殺,殺了他萬一千嬰不同意,柳尋真該怎麼辦?
花紗邪惡的笑了笑:走不了路那就走不了了唄,大不了她就養他一輩子,他又不是非得走路才行,隻要她不嫌棄就好了。
另一個內心生氣了:這是什麼想法,你要是真的這樣了,柳尋真這杯都不可能喜歡你了,他本來就很看不上你,你要是真的這樣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了,在一起和喜歡的在一起,那是不一樣的。
花紗猛然清醒,將剪子拿開了,一回身坐到了這山壁洞府另一側的洞口,挨著這邊坐下,眼前是一片鬱鬱蔥蔥煙霧彌漫的深林,她這次不能衝動的。
不僅柳尋真會生氣,就算是她自己也會瞧不起自己的,答應這個老巫醫之前花紗就對自己說了,一定要堅持下去,一定要將柳尋真的腳治好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漸漸地領悟了一些事情,其實愛,並不是強迫的在一起就會幸福,她想看他眼睛裏麵有他。
現在雖然在一起了,可他的心裏腦袋裏麵手下的畫裏麵都是另外一個女人,她受不了,她想要的是,柳尋真的眼睛裏麵隻能看的到他,他所有的畫裏,都是她的千姿百態。
“算了,就算是在難做的活,我也要堅持才行。”
花紗捧著臉歎了好幾口氣以後,拿著剪子走到了裏麵,不管這活是多麼得難做,她也要堅持下去。
修剪了一盆還不到,她就頭開始昏沉,嫩粉色開的嬌豔無比的花,分外美麗,可就是如此美麗的東西竟然,毒性是她從未見過的大。
“頭好暈啊,我好像不行了。這可怎麼辦?”
花紗拿著剪子,一剪子將花頭剪掉了,人也昏了過去,畫麵一轉老巫醫那裏,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躺了起來,手隨意的撐著自己的腦袋,一臉邪笑的看著花紗,那笑容和眼神完全不像是一個老者該有的。
“西域的聖女,還真是有趣,為了一個男人能做到這個地步,可是你越是有趣我就越是想這樣的,讓你陪我多玩一段時間呢。”
這一切花紗全都不知道,老巫醫走下地拎著花紗的腿將她拖出了安全領域然後拍拍手,蹲下身子塞給她一個藥丸。
“花紗……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讓你改變如此之大。”說完,他轉身離開。
王宮裏,柳尋真被西域王請到了他那裏。
他是大梁的臣子,早聞西域王心思深成,對大梁虎視眈眈,以前從來沒想到竟然能和他挨著坐……一起釣魚。
“今天的天氣是真的很不錯,尋真你就應該在這種的天氣裏多出來走走。”西域王笑嗬嗬的,麵善的很。
柳尋真點點頭。
他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情,不過這個人給他的這樣的感覺卻是出乎了他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