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書蹙眉,就在這時,門被人敲響了。
“誰啊。”
伴老開門一看是玄斬玄靈還有墨笙三個人,伴老笑眯眯的走出去關上門:“你們來幹啥,她現在因為玄雷的事情整個人都鬱結了,你們要是找事,還是算了吧。
這麼久了,你們難道沒看到她和你們主子待在一起吃了多少苦嗎?
咱就不說身上的,就說這心上的,她的丫鬟啥的,你們還要在這過來和她生氣?”
玄斬搔頭,臉有點紅:“我們不是過來找事的,是聽說了小七姑娘身體不好,所以想說點話,讓她不要那麼自責了。”
伴老為了確保這話的真實性, 看了一眼墨笙, 得到墨笙的肯定, 才打開門讓他們進屋子了。
宋晚書看到他們,身子緊繃起來,開口道:“你們來了,真是對不起。”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 晚書姑娘,我們都是一起走過來的人,您是我們的主母,我們為您做什麼事情都是應該的,至於這件事情, 更何況和您沒關係,你千萬不要自責。”
玄斬是好心,隻不過因為自己心中有點別扭, 再加上怕宋晚書誤會說的比較著急,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這話聽起來更加的……有點敷衍……挑釁……被逼著來的感覺。
玄靈皮笑肉不笑的伸出一隻腳在玄斬的小腿上踢了一腳:“你快閉嘴吧大哥。”
墨笙輕咳了一聲,緊忙安撫宋晚書可能越來越痛的心:“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過來,隻是想告訴主母一聲,玄雷之死,和你沒有關係,你不要太怪罪自己,而柳大人的事情, 我們也在追查,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將柳大人給救出來的。
沒消息等於好消息,他們既然沒有把柳大人弄死,那就代表, 他現在相反的可能還活著, 等他們按捺不住了,自然就是我們救出柳大人的時候。”
宋晚書看著他們三個緊張的樣子,心裏麵暖暖的,剛剛欺身而來的那些冰冷與消極一下子退下了。
“我,能去給玄雷上柱香嗎?”
“可以的可以的,姑娘你穿上衣服,我們帶你過去吧。”
“謝謝。”
宋晚書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頭上戴了白色的小花朵,很是低調與安靜,站在玄雷的牌位前,宋晚書看起來十分的肅穆。
她拿過玄靈遞過來的點著的三炷香,什麼都不管,直接跪到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三個響頭。
“主母,這可使不得。”
玄靈想攔住她,不過沒有攔住,宋晚書將香點上,十分安靜的看著玄靈:“我能單獨的和他說一會兒話嗎?”
玄靈心領神會的退下去了,宋晚書繼續跪著,她兩隻手恭敬的舉著手裏麵的香,對著玄雷的木牌說道:“玄雷,今日,在這裏謝謝你為了救阿真,付出了自己的命,我真的差你一句抱歉與感謝。
這輩子,我都將記得你。”
三句話不到,宋晚書淚眼婆娑, 玄雷的木牌也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