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不能慣著,並不是宋晚書想對他故意甩臉子還是怎樣,而是好脾氣是要分人的,李妙這樣的明顯不成氣候,你給他三分薄麵,他能玩死你,就是這樣。
宋晚書真正想要的,是李妙以後能像個男子漢一樣,有頭腦有真正的自尊心。
隻是,這個過程隻是她不斷招人恨卻不會被理解就是了。
李妙臉當時就陰沉了,他大步流星的衝向宋晚書,擼起袖子就要上手,這個不男不女的賤人,在他娘的麵前損他也就罷了,現在倒好,竟然裝起大爺不停了,真當他李妙不敢收拾她一樣。
幾天他就要讓這個女人吃點苦頭,讓她知道什麼叫厲害。
宋晚書毫不畏懼的繼續吃飯,看見了也當沒看見。
李妙剛走到宋晚書身旁,手抬手……落不下去了。
一旁的趙彪粗壯的胳膊寬厚的大掌,直接將他攔下了。
就算這人是被害者的兒子,趙彪也不會容忍有人對宋晚書如此不敬,宋晚書是一個女人這個消息大家驚訝過,不過並沒有生出異心的原因就是,宋晚書太優秀,太剛強,經曆過諸多磨難還能雲淡風輕的心態,讓他們一種男兒都汗顏。
本來在茸池鎮就是一個傳奇了,如今還能在京城將酒樓開的這麼風生水起的。
他們是打心眼裏的佩服,那種感覺早就超過了男女的界限,“李妙,你瞎啊,沒看見這裏麵這麼多人,還敢對我們家公子下手,再不收手,我就廢了你的胳膊!”
趙彪的老本行是什麼?人家可是賭坊的大手,恐嚇的話從人家嘴裏說出來,立馬就多了一層濃濃的黑色煞氣,李妙立馬就慫了。
宋晚書吃著不理會他,趙彪也不鬆手。
李妙今天的臉子不僅丟回了姥姥家,還丟到了老鼠洞裏。
“宋晚書,你還在吃,你到底想幹什麼?”
宋晚書,“……”咀嚼青菜的聲音傳到李妙的耳朵裏好像都帶了滿滿的嘲笑。
過了很久很久,宋晚書一碗米飯見底了,才放下筷子擦擦嘴,回過頭對著李妙嫣然一笑,梨渦乍現,雖然她隻是男子的打扮,可李妙的腦子裏不禁回想起了第一次在皇宮裏見到宋晚書的畫麵,當時的這個女人,是嬌小可人的,穿著華服的模樣,美麗清絕的模樣。
那時候,在皇上下旨將這女人賜婚給他的時候,李妙雖然滿腦子都想著怎麼將這個女人玩弄解恨,可不得不承認一點是,他心動過。
就在大梁長公主的麵前,他對這個女人心弦撥動了一下。
宋晚書看著他呆呆的樣子,眼神中生出了幾分抵觸,但是笑容依舊,“你要弄明白,你來這裏,是我給你的機會,並不是求你的,這一切的顏麵掃盡,其實都是你自己作得,恨我,可以,但你要學會忍辱負重,知道嗎?”
李妙, “……”
宋晚書的那句都是你自己作得,狠狠地戳進了他的心裏,沒錯,都是他自己作得。
李妙不得不承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