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書有點手足無措的看著那花掉下去的位置,粱詔安來到身邊時,她十足像個孩子一樣指著花瓣對他說道,“花掉了,怎麼辦?”
她可憐巴巴的語氣像一隻小獸,不是故意而為之, 是真的可惜了,有人愛花憐花,在花兒盛開的時候不見起她們會有多歡喜,但若是那種幸存的景象被自己破壞了,心裏是真的非常難受的。
見她自己跑出了傘下出來接雪粱詔安本是想訓斥幾句的,誰知道在看到她這樣的表情,所有的苛責都沒有了, 粱詔安不禁想,幸好她並非嚐嚐都是這樣的狀態,若是這樣,就算是傾盡所有他也一定會將她捆綁在身邊。
“不傷心,這花兒,明年還會有的,最起碼,你摸過了這景色不是?”
宋晚書搖頭,“不碰它就好了。”慢慢的失落, 無人能體會。
錦緞見宋晚書這樣的表情也不忍心,她向前走了幾步, 指了指左邊的位置, “姑娘,那邊有個秋千,你若不然去玩玩看?”
會說這句話,是因為錦緞真的感覺到了為何自己的主子會對這個姑娘如此的好, 因為這個姑娘也是個好人,不嬌柔不造作,讓她感受不到一點點的算計,是真的讓人很輕鬆的那種感覺。
活在宮裏的人,一生都在忙碌著算計,能碰到像是宋晚書這樣不喜歡名利,卻還那麼淡然的人,麵對她的時候是真的很輕鬆的。
不過剛說完錦緞就差點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因為那個秋千,她平時不經常往這邊來卻也聽過一個傳聞,說是那個秋千隻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能玩,不知道讓這位姑娘上去坐有沒有關係,因為,那個秋千是先帝為一個娘娘親手做的,平時若是沒有一定地位的人是讓坐的。
宋晚書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在不遠處有一個看著挺普通的秋千,不過在這禦花園裏,那氣質就被帶高了。
“想玩嗎?”
錦緞害怕是因為她隻是一個小宮女,這個秋千雖然出自先帝之手, 但粱詔安想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坐,也沒啥可顧慮的。
宋晚書點了點頭。
走到秋千的跟前,粱詔安把住繩索,“你慢慢坐上去,然後我推你。”
宋晚書點點頭,照做。
坐穩後,粱詔安走到一邊上,將傘遞給了錦緞,然後伸手輕輕推了一把宋晚書的後背,耳邊的風忽然間加快,有點冷,但那種乘風飛翔的感覺,能在一定的程度上緩解身處在宮中的那種壓力感。
“怕不怕?”
粱詔安笑著問宋晚書,宋晚書喊道,“不怕。”
粱詔安慢慢的用了力氣,位置越來越高了,宋晚書嘴角的弧度也更加的上揚了,不知道怎麼的,她眼前忽然有點恍惚, 總感覺有詳細的片段在她的記憶力來回閃現,可又像是疾風一樣,快得她根本就抓不住。
她這是怎麼了?
眼前是冬日,但記憶力好像也是在秋千上的感覺,可周圍,沒有這寒冷的感覺,那是夏日……
“小七……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