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遇的胸膛上重物忽然消失,有幾分空落落的。
斂下眉眼一看,方知是人醒了,他幾乎是在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屋子裏麵,靜悄悄的……
宋晚書:“嗯?這裏是夢裏麵嗎?”
她說著醉話,抬起頭看向了慕容遇,沒有夜視的能力,隻能看到一個十分俊美的輪廓, 小手從上麵摸到下麵,“好挺拔的鼻子,好性感的喉結啊…你是這夢裏麵的美人呢。”
宋晚書砸吧砸吧嘴,帶著點色眯眯的語氣說道。
慕容遇,“……”他長得有這麼不明顯嗎?她竟然說美人…
“誒……這地方黑黢黢的,沒有杏花。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忽然很想看杏花,這裏當真沒有杏花看嗎?”
慕容遇眼神因為這句話變得複雜, 喉嚨滾動了一下,聲音嚴肅深沉的像是黑色的岩漿,“你,十分想看杏花嗎?”
“嗯……”
慕容遇大掌微用力,心口有些起伏不定,還記得,在茸池鎮的時候,他家院中好像有一顆杏樹, 會不會…“為何想看杏樹啊?”
慕容遇趴在宋晚書的耳朵上呼了一口氣問道。
宋晚書迷迷糊糊的, 就知道有人問話,周圍還吹來一陣陣的熱風, 她沒忍住打了個嘚瑟,還不忘回答耳邊那人的問題。
“杏花像雨一樣,有美男。”
不是晚書想起了什麼,而是酒精像是一把時光的 鑰匙,將她封存在內心的記憶喚醒了,不錯,她記憶到了茸池鎮,那一天,杏花樹下,慕容遇眉眼如畫,穿的一身黑色衣裳,身板很周正,光是看這個模糊的身影,就帥的讓她忍不住走上前。
“晚書。”
那個男人雖然不抬頭,但是卻有一道和他十分般配的 聲音傳了過來。
他深情的叫著她的名字,宋晚書沒忍住謂歎一聲,好好聽的聲音啊。
宋晚書疑惑的嗯了一聲,“你是誰?”
慕容遇翻身|壓|在了她身上,在夢裏麵的宋晚書就好像是忽然間壓上了一座大山一樣,她不悅的伸手推搡著慕容遇。
“起開,你真的好重啊。”
慕容遇額頭劃下幾條黑線,“男人重不是正常嗎?我問你,我是誰?”
宋晚書胡亂的搖頭,兩隻小爪子四處亂抓,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下去,我再說。”
說著,她又看了看慕容遇,夢境非夢, 醒也非醒,說不準閉眼就睡著,又說不準,聽到感興趣的話題就會重新醒來。
慕容遇低頭用唇瓣輕輕啄了啄她的小嘴。
“我是你夫君。”
“我沒有……夫君……嗝~”
嗝中帶著酒香啊,好香,這個念頭一浮上心頭,慕容遇就有一種自己像是個變態的感覺, 曾幾何時,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竟然會認為一個人打嗝很香。
“好了,你現在就是病了,如果想不起來就不要說話了。”
她每一次說不記得對慕容遇來說都是一種紮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