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伊人那時剛走到門下,就聽什麼柳七就是宋晚書, 柳七, 不是上次來家中鬧的那個帶著麵具的男子,而宋晚書,後麵她也了解了些,是相公的正妻。
在準確的說,是相公拋棄在鄉野間的正妻。
這二人怎麼可能有關聯呢?可見相公那麼著急的出去,難道真的有事?
小伊人眼睛靈活的轉了轉,她抬步顰顰的走進屋中, 看了一圈視線聚焦在書架子上的匕首上,她沒有進屋子,而是眼中若有所思的離開了。
太傅府,蘇哲對於慕容狄的到來麵上沒什麼驚訝的,慕容狄隻說自己有不懂的地方,在堂屋裏坐了一會兒,太傅邀他進書房議事。
蘇哲年事已高,他身形消瘦,麵色有些黝黑,淡淡的眉毛下是一雙善目,身上穿了一件灰藍色的袍子,由於他太瘦,袍子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一眼打量過去,就好像個麻袋套著幾隻竹竿一樣。
剛進書房,剛剛還慈祥無比的老人當場就變了,他背著手呲著口中的幾顆不完整的黑黃牙,眉眼狠辣的抬眼凝視著慕容狄。
慕容狄剛剛被匕首嚇出的汗還沒幹透,此時又冒出來了, 比之剛才更多,更冷,。
“不是說,讓你別晚上找我的嗎?”
人老了, 聲音就不那麼清脆了, 而是帶著淡淡的 沙啞,不過一般老人的聲音聽過去,因著變化,會給人一種安詳的感覺,很溫暖。
但蘇哲不是,他的聲音很陰鬱,沙沙的感覺就好像死人詐屍後,刨土一樣,沙沙…沙沙……
慕容狄不受控製,害怕的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大人,我是有事才過來的。”
“哼!~有事,你難道不知道王忠良那個老匹夫最近已經盯上來了,上次你和西家那女人在街上鬧出來事情,老夫為了保你說話,已經打草驚蛇,此時你半夜過來,萬一被那個老匹夫看到,壞了大事, 你看上麵不要了你的命的。”
蘇哲說話間忽然呲目,眼睛就好像要掉下來了一樣。
慕容狄如狗一樣的匍匐在地,他不敢看蘇哲,顫抖了一會兒,伸出手顫抖地從懷裏掏出那個紙條。
“大人你看,若是小事情, 我定不會來的。”
蘇哲冷哼著接過紙條,看了上麵的話,他腳步倒退了半步,緊張的問慕容狄,“你從哪裏來的這紙條, 有人給你的?”
“是我剛剛在批閱案件時,窗子開了, 這紙條隨著飛刀而來,我趕過到窗子時,已經沒有人了。 ”
慕容狄臉上的汗往下流,帶著螞蟻一樣的癢麻感,雖然難受,可他沒有心情去擦。
“大人,這紙條上所述該不會是真的吧?那個柳七,不可能是宋晚書吧?!”那個女人後來瘋瘋癲癲的,他從來沒怕過,可柳七卻不一般, 短短幾日,結識了那麼多厲害的人物,身家不斐。
不是個好惹的,隻要一聯想到這個柳七可能是宋晚書後,慕容狄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跳起來了。
她那麼恨他,若已經是有這麼豐厚的身家,不是早就過來找他和離了,拖到現在就是為了報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