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的陰涼處剛剛好,有風吹,有鳥叫,宋晚書才簍子裏挑出了幾個大蘿卜放到了菜墩子上,她也不是第一次切菜,隻不過是不能切出那麼薄的蘿卜片而已。
“嘿嘿,先切幾個熱熱身,然後我在練習切那麼薄的。”
計劃好練習的步驟,宋晚書一手按住蘿卜,一手開始下刀,原以為會很輕鬆的切完一個蘿卜,但刀起刀落便不由她。
這一刀下去,宋晚書完全沒咋感覺有什麼阻礙刀鋒就陷進了菜墩子深處,宋晚書額頭滑下幾條黑線, 這,這刀也忒鋒利了吧!
她不就是要切個蘿卜,但這刀可好了,直接傳過蘿卜陷進菜墩子裏了,進去的時候她沒什麼感覺, 可想往外拔,宋晚書用了好大的力氣都沒將它拔出來, 隱隱的,剛剛被慕容遇扯痛的肩膀子開始隱隱又痛了。
拔了好一會兒,宋晚書無奈了,窗邊慕容遇看到皺著眉轉身往樓下走去, 半路上剛好碰到上來請罪的 川花,川花還沒開口說什麼。
外麵傳來一道小哨子聲,正常聽不很真切,可對於聽覺十分靈敏的川花來說,很清晰, 慕容遇站在樓梯上,他在樓梯下。
川花敢肯定,肯定是小氣姑娘有事了,所以主子才如此慌忙的往下跑,但現在,這小七姑娘卻吹哨子叫他,他是去還是不去啊。
二人在這僵持了一會兒,外麵宋晚書遲遲沒有等到人出來,還以為哨子壞了,她拿起來看看,沒問題啊,就是聲音小了點。
她尋思了下, 難道是她吹得聲音太小了, 嗯, 八成是,想著, 宋晚書拿著哨子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勁猛吹了一下, 這回吹出聲了。
刺的不僅川花慕容遇,就連滿院子的暗衛都紛紛捂耳朵的捂耳朵,掏耳朵的掏耳朵,噗通一聲,宋晚書身後揚起一陣煙塵,她被重物掉落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宋晚書緊忙回頭查看,就見一個全身黑的帶著黑麵具的男子趴在地上,宋晚書還以為是壞人,緊張的對著那男子,“你,你別過來啊,慕容遇會扒了你的皮的。”
黑衣人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給宋晚書恭敬地拱手鞠躬,他聲音在麵具下傳來悶悶地。
“姑娘莫怕,屬下是這院子裏的暗衛,並非壞人。”
宋晚書看了他一會兒,這人看起來的確不像是壞人,都怪早上的那個人還得她草木皆兵。
“姑娘若是無事,我便繼續在樹上潛伏了。”
宋晚書叫住他,“那啥,你走之前能不能幫我把刀拔出來。”
樓裏,慕容遇無視川花,大步往外走去,川花害怕的緊忙跟上他,二人一出門,就見遠處,黑衣隱衛將刀遞與宋晚書。
宋晚書笑的開心的和他道謝,還比手劃腳的說些什麼。
“那個你能不能不在這顆書上潛伏,換個比方啊,比如你去那顆樹上。”
宋晚書話落,那邊的樹突然動了動,不是風吹動的,一看就是人為的,隱衛無奈的說道,“這裏的每顆樹上都有人。”
宋晚書,“原來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