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總有一段時間,它像變黃褪色的老照片一樣的存在著,讓你心心念念,一想起心中都是悶悶的,因為是回不去了,你在往前走,後麵的路斷了,而那段記憶,卻永遠的停留在後麵,越來越遠,隻能回望,回望,直到看不見,身後出現了新的景色,慢慢地被別的東西遮擋住。
“我,今日知道了。”
這應該是宋晚書第一次可以麵對麵的,情緒正常的和柳尋真說話,柳尋真在睡覺前,腦海裏反複咀嚼宋晚書的這番話,她說她知道了。
是否,他的努力也算有了一點點的成果。
翌日天不亮,天上又飄了一些小雨點,但這也拍不走城外的侯君亭裏,被風鼓動起衣衫滿臉笑容的夏侯君。
明月在不遠處看著夏侯君嘴角的笑容,底下了頭,主子總說別人深情,但他何嚐又不是。
葉酆小姐說是今日來,他便從子夜等到天明,若今日沒來,那邊在等一天。
太陽一點點的升起,這雨也停了,夏侯君站在原地嘴角的笑容一刻不落,他耳朵動了動,眼睛裏湧起激動。
“小酆酆到了。”
他說完不過片刻,不遠處的小路上,紅衣女子打馬而來,墨發在風中飄揚好像被迎風打翻的墨汁。
“小酆酆。”夏侯君看到葉酆的身影,他下意識的往前走去,二人的距離不斷地縮短,葉酆將馬兒堪堪停在夏侯君的麵前。
夏侯君也是很久沒有見過葉酆了,當那張冷眼鋒利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時,夏侯君突然無言,葉酆本是高坐在大馬上,夏侯君不說話怔愣在原地,她撇看了兩眼,微微俯下身。
紅衣美人,美似紅蓮。
“夏侯君,你是沒有看到我嗎?”葉酆道。
夏侯君臉上的笑容展開,他笑的了好一會兒,“小酆酆,我很想你。”
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葉酆環視了一周也沒有看到什麼車馬,她皺眉問道,“你的馬呢?”
夏侯君搖搖頭,“沒有,我是走著來的。”
潔白如玉的手出現在夏侯君的眼前,伴隨的還有她清冷無比的聲音,“手拿過來。”
夏侯君顫抖的弱弱的伸出自己的‘小爪子’擱到了葉酆的手裏,葉酆緊緊握住他的手唯一用力,夏侯君便坐到了她的身後。
葉酆不悅的皺眉,“下去,坐到前麵去。”
夏侯君這塊狗皮膏藥下去才有鬼了呢,他放賴的摟住葉酆,兩隻手攥住馬韁,搶過馬鞭,輕喝一聲,“駕。”
二人絕塵而去。
亭子裏,明月嘴角的笑容瞬間崩塌,主子,你明明是乘馬車而來,到了之後然後讓明陽駕著馬車回去,還美名其曰將他留下,說是孤單,明陽太無趣了,還是明月有趣。
明月站在孤獨的亭子裏,四下無人,一陣清風吹過,前麵路上黃土飛揚,更顯淒涼。
明月: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讓主子負責,可主子怎麼可以拋棄的他拋棄的這麼利落,毫無人性。
……
夏侯君知道葉酆不喜歡待在人多的地方,因此他特意帶葉酆去夏侯家在別處的小築裏。
“小酆酆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