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書喊道。
老郎中笑了笑,摸著胡子的手好像老樹皮, 上麵還帶著黑黃的老年斑,可無端的就是這樣一雙手,偏生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宋晚書在現代的時候便是,生病了偏愛看中醫,總感覺中醫很穩妥。
“我…也不知道啊,年紀大了忘記了。”
郎中顫抖地說道,宋晚書慢慢低下頭,無奈的笑了笑,為毛她總有一種這老郎中扮豬吃老虎的感覺。
她擺擺手,“算了, 您老人家不想說就罷了,如果那人再來,你就幫我帶個手勢。”
老郎中一聽手勢,他挑高了眉,好奇的問道,“收什麼屍?”
宋晚書一掌拍在腦門上,這老頭子耳朵背的,簡直了,好像裏麵塞了什麼一樣,難道剛剛她感覺這老郎中是個有城府的人,都是錯覺嗎?
她笑笑,伸出手,握緊拳頭豎直伸出了大拇指,“等下次給們付醫藥費的人來了,你就給他做下這個動作。”
老大爺這回聽懂了,笑著學了下,問道,“這是…啥,啥意思啊?”
宋晚書賊兮兮的咧起嘴,“這是我給他點了一百個讚,說他好樣的。”
“哦哦,好樣的。”
宋晚書被老郎中逗得心情好了不少,“老大爺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
“那晚輩就告辭了。”
“好,路上,你,慢點走…啊……”
宋晚書纖細的身子消失在門口以後,老大爺將手伸出來又學了一遍,和藹可親的表情霎時多了些老頑童的意味,哪裏還有剛剛半點的遲鈍。
若是宋晚書還在這裏,一定會驚呼一聲:這老頭一定有問題。
醫館離酒樓有一段距離,宋晚書並沒有直接回酒樓,而是先拐到集市上買了一隻老母雞,想著等會兒回去頓些雞湯晚上送去醫館給王二丫喝。
那孩子,自小沒了母親,如今禽獸父親又死在了她手裏,還進牢裏帶了一段時間, 誒,經曆也是夠豐富了,她以後盡可能的將所有的好都給她。
她並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當初會選擇救王二丫,就是因為看著她那小可憐的樣子,她不禁就能想起前世,孤兒院裏的孩子都很可憐, 大多數都是被父母拋棄的,當然,這裏包括她自己…
便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在看到王二丫的時候,想也沒想就出錢將她買了下來。
買完了雞,宋晚書又買了些菜,晚飯十有八九慕容遇會去她那裏吃,想起慕容遇,她又想起慕容遇愛吃紅燒肉。
咱們的宋大小姐拎著手裏不輕的東西,又折到屠夫那裏買了幾兩肉,肉到了手裏,宋晚書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誒呀媽呀,好沉啊。
拎著不輕的東西,宋晚書深一步淺一步的往回走,剛拐到她家的街口,她就見對麵酒樓那裏聚集了不少人,她撒開腿也湊了過去。
這是幹啥玩意呢?
宋晚書墊起腳尖也看不到,跳起來也看不見,到是前麵的人不知因何原因突然作鳥獸散。
原本擁擠的地方隻留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頭上飄著幾片旋轉的樹葉。
宋晚書還沒腦清楚是怎麼回事時,她腿上突然一重,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箍住了一樣,她微微一低頭,待看清腿上的東西後,僵硬的抬起脖子。
“媽呀!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