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福之禍所依,禍兮福所至,在這個群山環繞、靈力充沛到四季如春的仙家之地,玉華剛剛吃完了人生中第一頓飽飯,望著窗外的崇山峻嶺,這陌生又期盼的一切讓自己覺得心理空蕩蕩的,猶如一首歡快的曲而調卻是寂寞空洞。

反觀玉華,一米四、五出頭的身高加上一張長得甚至有那麼一絲童趣的臉,胳膊腿和一襲麻布束身長衫讓這個原本平凡的少年顯得更加平凡,如果硬要他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毫無疑問的應該是那一對大而有神的雙眸,那遠眺的眼神比常人要來得更有靈性,如果單單隻是看這一雙眼睛,我想沒人會覺得他隻甘心做一個道童,而這仙山的夜,來的異常的靜。

故事要從幾年前的一件事起,當時玉華隻是一個鎮上的普通乞丐,那他衣衫襤褸,漫無目的在集市上遊蕩,對於他那幹癟的肚子來早就已經饑腸轆轆,從清晨到黃昏他沒吃過一粒糧食,更別一口熱湯,一個饅頭!

“娘的!餓了一了,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這不是把我往死裏逼麼!”玉華雙眼密布著血絲,左顧右盼的盯著做生意的攤販們。

可,這卻無濟於事。

因為這群攤販早在玉華從娘胎裏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歎息著這注定是個悲劇,要不是他娘去勾引夕家公子,也不會搞得街坊鄰居對他恨之入骨,因為夕夫人在得知此事後雷霆大怒,如果有人敢做他玉家生意,永遠趕出長樂坊消名除籍,一輩子也別想在這裏討營生。

迫於無奈,玉華與自己的母親隻能靠拾荒為生,當然也有一些心地善良的街坊會偷偷的給他們送一些糧食,但杯水車薪,遠遠不夠兩個人生存下去。

不過雖然外界以訛傳訛,玉華的父親卻是完全不信謠言裏的一切,但可悲的是在玉華還的時候因為一場變故,父親已經命喪黃泉,這在玉華幼的心靈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痛,從那時起,玉華絕口不提自己父親的事。

“蔣叔,蔣叔!我實在是餓得不行了。”玉華餓得頭昏眼花,走不動了路,勉強攙扶著一根木樁,乞求道

“滾!王八羔子,如果我給了你吃的,明我就得喝西北風去,滾!”。

中年男子雖然眼中有著一絲憐憫,卻是迫於夕家淫威,隻能強行驅趕,深怕如果旁邊有誰自己的不是,那明自己可能就要卷鋪蓋滾蛋了,這也沒辦法,誰叫夕家勢大。

“玉華哥!玉華哥!你母親叫你回去。”

就在玉華死纏爛打,打算乘其不備偷雞摸狗的時候,背後忽然傳來急促的喊聲。

“狗蛋,我娘怎麼了??”

“你快回去,你娘好像快不行了。”

“不能阿!”玉華想著自己出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而且這段時間自己偷偷摸摸也偷到過一些糧食。

話語間,玉華馬不停蹄的往城隍廟趕去。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玉華飛馳著跑進了殘破不堪的一個廟宇,廟宇的角落裏躺著一個婦人,婦人一眼望去還算眉清目秀,但是那身上破爛的衣衫和那饑黃的膚色、消瘦的臉頰都在訴著她過去所承受的痛苦與折磨。

“母親!是不是又有人來欺負你了!”玉華手裏不知何時拽了一把鏽跡斑斑的刀,看著母親痛苦的樣子,連忙擦拭著滿頭的大汗和不斷溢出的淚水。

“母親沒事,真沒事!”婦人掩著鑽心的疼痛,強忍著開口。

“是不是那幫雜碎欺負你了?我這就去弄死他們。”玉華看著母親的樣子,心裏已經肯定是王三他們來找自己打架報仇,又因為自己不在家,所以對母親動了手憤怒之下抄著刀子就往外走。

“玉華哥!!”狗蛋在旁邊泣不成聲。

“我幹你全家祖宗!”玉華的額頭上青筋鼓起,顧不得母親的勸阻,大踏步正要走出城隍廟。

“嗖!”忽然一陣疾風刮過,一個大漢左手滴著血,衝進了城隍廟,看見玉華手裏拿著刀,先是一愣,接著慌慌張張的躲進了滿是蛛網、殘破不堪的佛像後麵。

“****的!是個人都來欺負我是不?”玉華頓時急火攻心,抄著刀子衝到了佛像後麵。

“神仙?”

男大漢搖搖頭

“妖怪?”

大漢又搖搖頭

“你特麼不是神仙又不是妖怪,就這樣闖進老子的地盤也不給我打聲招呼?”此刻的玉華正在氣頭上,也顧不得大漢麵色猙獰,舉著刀指著大漢吼道。

“兄弟,蕭某魯莽!請閣下勿怪。”男子見一個毛孩對自己舉刀相向,頓時心生怒意,但是迫於形勢危急,立馬客客氣氣的賠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