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眯著熊貓眼衝我豎了個大拇指,然後低頭繼續寫著什麼,長發女孩麵無表情的“你好,神代百合,歡迎加入無名社。”
我報以微笑“佚銘,有什麼事需要做嗎?”
神代百合淡淡的“沒有委托的時候,隨便你做什麼”然後繼續看書。
我“嗯”了一聲,繼續我未看完的,房間裏陷入極度的安靜,隻有男孩畫筆在紙上不停遊走的沙沙聲。
夕陽西下,我整理好背包起身走出房間,出門前了聲“再見!”不知他們聽沒聽到,不過這種事應該是無所謂的吧。
回家的路上短信鈴聲響起,是妹妹發來的,我仿佛已經看見美味的晚餐,腳步不由得快了幾分。
有人我是妹控,但我對此表示嗤之以鼻,不過跟隨妹妹潛入初中學校那次確實有點尷尬。
推開門妹妹立刻給了我一個溫暖的擁抱,整潔的客廳裏充滿了飯菜的香味,這種感覺,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我甚至想過,如果妹妹不嫁人的話那該有多好,不過自從上次的“芥末事件”以後我就打消了這種想法。
重複一遍,我不是妹控。
妹妹紮好馬尾辮後坐在餐桌邊笑嘻嘻的“哥哥,學校裏有沒有什麼帥哥,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呀?”
我想了一下無名社裏的熊貓眼繪畫狂魔,認真的搖了搖頭“沒有。”
關於無名社,我推測是一個類似於事務所的活動社,白了就是管閑事的,不過我還是低估了這個“閑事”的下限。
第二下午到無名社的時候,神代百合告訴我她接到三個棘手的任務。
她的原話是這樣的“第一個任務,一個男同學來委托任務,姑且稱他為男同學A,A希望我們幫他提高向女同學B表白的成功率。
第二個任務,女同學B的委托,她非常喜歡男同學,但是她很清楚男同學A對她的感情,所以希望在不傷害男同學A的前提下表白男同學。
第三個任務,男同學的委托,他非常喜歡男同學A,但他知道男同學A的性取向很正常,所以一直以摯友的身份陪在A的身邊,他希望在A不厭惡他的前提下讓A知道他的心意。”
實話我有點方,這確實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繪畫狂魔在聽完神代百合的話以後就帶上了耳機,並且表示關於這三個任務他絕不插手。
神代百合告訴我她的分析結果,以她的觀點三個任務中隻要完成一個,另外兩個就可以宣告失敗了,我們隻要完成其中兩個任務就已經是大成功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最後得出兩個與任務毫不相幹的結果。
神代百合沒有情緒,無論任何時候她都可以做到麵無表情的用淡然的語氣跟你交談。
繪畫狂魔是中國人,他每隻睡五個時,繪畫的時間大概十六個時,也就是他吃飯走路上廁所以及其他的雜事加起來使用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個時,繪畫狂魔之名當之無愧。
早上出門前享受了妹妹的愛心早餐,麵包牛奶荷包蛋之類的,對於妹妹我一直是心存感激的,雖然她常要找個男朋友然後搬出去住,但是我並不認為她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到這件事。
重複一遍,我不是妹控。
真的我都不知道當初為什麼報了古文係,歐陽老師在台上的什麼我完全不知道,因為我在很認真的閱讀那本,的故事已經發展到第一個高潮。
櫻庭雪用筆輕輕戳了戳我的胳膊,我轉頭疑惑的看著她,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我今帶了兩份便當,中午可以一起吃嗎?”
我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當然可以”,對於別人請我吃飯這件事我一向是來者不拒,而且不論別人請我吃多少次我都不會回請,這樣的話一般請我兩三次之後就不會再請我了。
當然我不是為了貪這點便宜,真正的原因是我喜歡一個人吃飯,和妹妹一起吃的話也可以接受。
上午第三節課結束,我和櫻庭雪一起走出教室,看得出她提兩份便當有點吃力,不過我完全沒有要幫她提的意思,她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很興奮的跟我講一些日本有趣的事。
台的長椅上,我們分別坐在兩邊,比較意外的是她居然做了蛋炒飯,可是味道比妹妹做的差了很多,我毫不客氣的了出來“勉強還可以,不過比我妹妹做的差了很多。”
櫻庭雪低著頭,雙手交纏放在腿間聲道“我會努力的。”
看得出來她有些沮喪,我有點不忍心,不過最終也沒有安慰她什麼,我覺得她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因為我那救了她,隻要她對我的這份好感消磨殆盡,應該就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