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1 / 2)

君夜析手執長劍,江逸白則是一隻精巧的小刀,就著月色,刀尖閃著一絲的寒光,看的顏染心頭一顫。她皺了皺眉,使自己更為前進一步,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不料江晚吟不溫不火的話自耳邊響起,“你就這麼擔心他?”語氣中不乏調笑的意味。顏染側過頭來,淡淡的回道:“將軍為我夫君,是臣女的天,自然是關心的。倒是公主,太子殿下作為你的兄長,你卻還有心思與我攀談,倒真是好興致。”

她看著場中的比武,輕笑了一聲,“本宮皇兄一直驍勇善戰,從未輸過。且君將軍幼時也曾經敗在皇兄的手下,我有何擔憂的。”

她的話剛落,又是一陣刀劍聲,君夜析與江逸白兩人均出狠手。隻見君夜析的腳尖輕點,在對方的刀要刺過來時,靈巧的躲到了他的身後,順勢出招。江逸白猛的回頭,似乎對於他的這招實為無可奈何。論輕功,他是略遜一籌。但是論劍術,江逸白可是有絕對自信的。

他在打鬥的過程中,猛的伸出自己的左腳,一個出其不意絆倒君夜析。對方顯然料到,靈巧,的躲開後,劍峰也是越來越銳利了。

這時,顏染心下鬆了一口氣,她抬起頭微笑的看著江晚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公主可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何況又是十年的分別呢?”

君夜析此番用的是迂回戰術,他一直在耗光對方的力氣。隻是這江逸白分明不是蠢笨之人,隻是今日,他因為自己的執念亂了陣腳。急於求勝,往往會被對方打個落花流水。

如今不似年少,他也不會再做出曾經那等事情出來了。最後,君夜析的一個反手,劍已經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了,君夜析他贏了。

最為高興的終究還是顏染,而場上的二人淡淡的對視了一眼。片刻後,君夜析才將手中的劍柄移開。他俯身拱手行了一禮,“是太子殿下承讓了。”

這分明不過是場麵上的客套話,江逸白聽後瞬間爽朗大笑,上前一步:“能與將軍切磋是本宮的榮幸,隻是武藝疏淺,還請將軍不要笑話。”

“是微臣勝之不武。”

二人依舊推脫道,而令江逸白刮目相看的是,從前的君夜析從來都不會與自己服軟。莫不是如今真的是在眾人麵前,所以才多了這些虛禮。

場上的古老見狀,走下台來,“不過是為了熱鬧氣氛,倒是讓二位貴人謙虛了起來。”他的一番話打破僵局,君夜析的麵容放緩,也不由得笑了起來,“師公教訓的是。”

後來,那柄劍自然歸了君夜析,而江逸白作為特殊參與者,也得了一柄玉如意。眾人散去,君夜析攜顏染離開。二人即將踏上馬車之時,隻見有一人影朝這邊走來。

一個小廝打扮模樣的男子手裏托著一個錦盒,正向這邊快步過來。他見了顏染,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後,隨即呈上自己手中的東西。

“稟郡主,我家殿下說了,請郡主收下這份禮物,就當平日裏放在屋內賞玩也好。”

顏染看著他的服飾,心底便了然了。是江逸白的人,她並沒有伸手去接,也沒有說不接。顏染立在台階上,拿起自己手中的寶劍,笑道:“古人雲,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本宮手裏已經有了寶劍,自然不敢再奪殿下所愛,請回罷。”

說罷,頭也不回的撩起簾子坐入車內,讓那侍從在原地呆滯了好半響。看著被退回來的東西,江逸白皺了皺眉,他就知道顏染是不會要的。隻是如今看著心底也是難受,他隨口道:“既然如此,便街上隨便尋個人送了去罷。”

吩咐完後,他便轉身走了。江逸白的身影在夜色下被拉的很長,那小廝見他如此之說,自然也是不敢耽誤,便匆匆要去街上尋人。正在此時,江晚吟一把將他叫了回來,喝道:“榆木腦子,還不快把東西留下。”

小廝被弄的有些頭暈,隻是眼前之人是公主,當下也是不敢怠慢,慌忙將錦盒放在了原地,結結巴巴道:“那奴才,奴才先去尋殿下了。”

話落,轉身便跑了個沒影。待人走後,江晚吟從石塊上拿起買個盒子,遞給未錦道:“雖然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好歹是皇兄贏回來的,你且先幫他收著罷。”

未錦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她看了一眼江晚吟,又低下頭瞟了一眼木盒,輕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