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來來回回,聽的顏染忍住滿肚子的笑意。從前自己也是如此,為了一絲的榮寵,最後硬生生的賠了性命。皇家自古無真情,不過都是衣冠塚罷了,較不得真。
進了顏嬌的承凝閣,一行人坐下來說說笑笑,吃著茶點。顏敏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遊離。顏染冷笑,如今屋內坐了兩個上官墨名正言順的女人,她怎麼會甘心。
一會兒過後,薛側妃借故自己有事,便先行離開了。顏敏自然不喜與她們在一處,便說著要透氣,緊跟著走了。不用說也知道她會去找誰,顏嬌見了,忍不住的罵道:“真是個狐媚的女人!”
顏染微笑,拈起一塊糕點,“大姐許是與側妃娘娘關係好些,你大可不用這麼激動。”
見她開口,顏嬌的聲音頓時就小了下來,有些怯懦道:“是。”再次對上那雙眼眸,她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前夜的驚嚇太大,以至於一夜未眠,如今眼下也有些許的青黛,看著甚為憔悴。
顏染淡淡道:“可見過府裏的這些姬妾了??”
“見過了。”顏嬌回答道,但是卻皺了皺眉,“隻是四殿下的女人也不算多,加上我一起不過八餘人。”且她們看起來,個個低眉順眼,都不是什麼特別手段厲害之人。
顏染似乎洞察了她的想法,微笑道:“覺得我小題大做?”她意味深長的看著麵前的桌子,顏嬌初來乍到,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厲害性。隻是這個個女子,皆有自己的手段。比如李夫人,看起來文文弱弱,是一個貧窮書生的女兒,一次機緣巧合被上官墨看上,便帶了回來。在所有的女子中,一直都扮演著與世無爭的模樣。隻是無人曉得,她卻是在顏染初次懷孕,第一個陷害的人。
直到後來查起,才知道自己的香包裏放了麝香,隻是卻已經無法挽回。上官墨成了太子後,因為她沒有強大的家族,自然冷落了些。但是顏染知道,越是如此,以後的她便是越有機會。如今的朝堂之上,有多少外戚是被皇帝虎視眈眈的,眾人都曉得,不過不說罷了。
而顏敏越想,便覺得此事十分的不對勁。她總覺得顏嬌的事情有人嗎在背後推波助瀾,而極大的可能是顏染。所以在薛側妃前腳剛走,她後腳便跟了上來。
“側妃娘娘。”聽到有人喚自己,薛側妃回過頭來,見是顏敏,不由笑道:“大小姐怎的不陪顏妹妹,倒是來尋我了。”
顏敏知道自己來的突兀,但是也從容的答道:“二妹來的突然,也是費了側妃娘娘如此操心了。”
薛側妃聽後,神色微僵,看四下無人,便道:“大小姐隨我來罷。”顏敏順從的跟了上去,來了她的別院內。
“你也覺得此事蹊蹺?”
“自然。”顏敏冷笑道:“顏嬌本是要被逼許給唐越的,竟然在一夕之間便成了四殿下的側妃,實在不得不讓人疑惑。”
她雖然呆在自己的院子裏,卻從來沒有忽視過府中的動靜。顏嬌何時去了什麼寺院,根本不過是個幌子罷了。隻不過是因為那日她與上官墨做了那種事情,所以被逼的罷了。
薛側妃聽後深吸了一口氣,“你是說,王爺被她下藥了。”
“是。”顏敏篤定道:“王爺身邊要什麼女子沒有,何苦要如此饑不折食的去要了那個賤蹄子。”
話落,便見一個丫鬟匆匆趕來稟報道:“娘娘,王爺回來了。”因著外麵總有人傳上官墨鍾情於顏染,如今她身在府中,但是對方卻是不知道的。薛側妃怕她奪了自己的寵愛,自然是極力的想要隱瞞。她忙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問了問自己的婢女,看看發髻有沒有散亂,才趕忙出去迎接。
剛到門口,便看見一抹深藍色的影子,薛側妃福了福身,笑道:“妾身恭迎殿下。”
“起來罷。”他麵無表情的略過她,徑直走了進去。顏敏還是比較淡定的,並沒有衝出去,而是待來人入內後,才欠了欠身,“王爺。”
聲音輕輕柔柔,猶如一片羽毛在撩撥著上官墨的心。他有所動容,多看了顏敏一眼,道:“起來罷。”
這架勢和氣度,怎麼看都比薛側妃更像女主人。顏敏自小學的是大家閨秀之禮,若是這一點都比不過,豈不是要貽笑大方了。薛側妃有些忿忿的瞟了她一眼,卻再無表情。她柔情蜜意的走到上官墨身邊,手撫摸上他的肩膀,“王爺今日累了吧,臣妾給您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