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溺水的時候,耳邊是邵景文撕心裂肺的呼喊。
邵景文是她剛交往一個月的男朋友,很關心她,對她百依百順,滿足她的所有要求,這次來海邊玩也是隨她的意。
剛在海邊,邵景文正想吻她,她見人多便矯情的躲開了,下了海。
妖嬈遊地很暢快,突然莫名的腿抽起來,海水似乎有千斤重,將她整個拖進海中。
她掙紮的向上遊,可惜雙腿根本使不上力,海水灌進她口中,胸腔越來越難受,她拚命向上遊,可是手臂越來越沉。接著她的世界繼大片深藍之後漆黑一片,最後一絲意識停留在邵景文遙遠的呐喊,隨著海水的漩渦,漸漸歸於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妖嬈再次有意識時,記憶短暫的空白之後又悉數歸於腦海中。她隻覺渾身僵硬,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她努力想睜開眼睛,可是身體不聽使喚。
過了半晌,身體漸漸有了知覺,一絲絲疼痛襲來,牽引全身,陣陣的疼痛加深,身體裏的骨骼仿佛被揉碎般疼痛,妖嬈疼地快哭出聲,可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她隻能咬著牙生生承受洶湧而來的痛苦。
那疼痛瘋狂的掠奪她的理智,滲透她的血液,浸濕她的靈魂
時間仿佛按下了放慢鍵,終於疼痛趨勢稍稍緩和下來,妖嬈猛喘了口氣。
難道溺水都這麼難受?妖嬈緩下神來想。經過這麼一遭,以後她都不敢再去海邊,湖邊,河邊,甚至溪邊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可算懂了。
唇上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妖嬈努力睜睜眼,依然未果。
應該是邵景文正在給她人工呼吸,她想她應該正被一群人圍觀,既然也睜不開眼,那就索性由他去吧。初吻靠著這樣的方式交出去雖然有點糗,但反正是男朋友,還算想得過去。
溫軟的觸感一直縈繞在妖嬈的唇上,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鼻尖,妖嬈莫名覺得有些舒服。
她的神智漸漸被這觸感勾引,忘了身體的疼痛。
直到有濕熱的物體漸漸探進了她的口中,妖嬈心髒猛地一跳,一個機靈,突然恍悟不對,拚命強迫自己睜開眼。
終於,她雙眼睜開了一條縫。
入眼一雙深如寒潭的墨瞳,深邃的能將人吸進去,眸底帶著瘋狂,仿佛著了魔,正在猖狂的掠奪她。
妖嬈正被摁在一麵牆上,胸前的人與她貼的不漏一絲縫隙,力道之大仿佛要將她揉碎,那唇的火熱溫度,不斷擊潰她的防線,快要灼傷她。妖嬈瞬間被驚得清醒。
不是邵景文,他是誰!
妖嬈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突然猛地推向他,手心莫名一縷白光閃爍,那光華似有巨大的力量,生生將男子推開,妖嬈本能的迅速躲到一旁。
男子似乎沒料到她的反抗,微微愣神間妖嬈已經又向他打出幾道光華,光芒亮如白晝,將整個大殿照得瞬間通明。
妖嬈卻是被嚇壞了,什麼都不顧的隻本能往外衝,離開前的最後一眼恍過了男子的臉。
劍眉冷冽,鼻梁高挺,薄唇輕抿,如墨的眸,怒氣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