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上,白府裏——
剛剛從書院回來的白永恒,就被這白府新任的二夫人擋住了去路。
“小雜種,給我站住!”
白永恒不想與二夫人多費口舌,便不打算理會她的惡語。
誰知二夫人竟像是與他有仇,非纏著他,不讓他離開。
因為二夫人可是一直記恨著白芷落那兩下,本來以為自己花錢派去的刺客定能除掉她。
結果後來老夫人居然說,又在淨慈寺遇到了她,還不知道為什麼又老夫人禁足了自己整整一個月,給她氣得直咬牙。
好不容易禁足結束了之後,出來發現竟然怎麼也找不到白芷落的蹤影了。
現在既然白芷落她弟弟回來了,那自然是要他弟弟身上找回麵子。
不過不知道等二夫人知曉了,白芷落在京城做出的一番驚天動地的事後,她是不是還敢去招惹他們姐弟。
而白永恒也是剛從門口的侍衛口中了解到,在他去書院讀書的三年,白府新進了個二夫人,但心裏怎麼還是有些反感的,畢竟那可是踩著他母親的死才上位的。
白永恒輕喘了口氣,隻得停下腳步,“二夫人,有什麼事嗎?”與二夫人開始了周旋。
二夫人臉上有些得意,“恩,比你姐姐識相多了,你要幹什麼去?”語氣有些高傲。
白永恒生生壓下心裏的怒氣,平靜地說道,“我剛從書院回來,打算去找姐姐。”
二夫人一聽到又有人提起白芷落,心裏的怒火又起來了,“我呸,一個小野種,有什麼值得找的!”
一番尖銳的話語從她口中說出,臉上又開始變得猙獰,顯然又是想起來白芷落的那兩巴掌。
而白永恒聽了這話後,心裏也是驟然一怒,漸漸的整個手掌都攥的泛白。
在他眼裏,別人可以看不起自己,但決不能看不起姐姐,她明白姐姐為了保護自己,付出了多少。
就為了他能去書院學習讀書,姐姐在老爺書房門口整整跪了一天一夜,所以他對這來之不易的三年學習,很是珍惜,也更不允許他人去欺侮她的姐姐。
“你不配,這麼說她!”白永恒心裏的怒火一湧而發,反擊的話語從他口中蹦出。
就在白永恒還想繼續說話之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隻見出聲打斷白永恒的竟是老夫人,“住嘴!”說話的語氣帶著些壓迫。
老夫人手杵著梨花木拐杖,表情很是嚴肅。
“真是不像話了,倆姐弟都一個德行,不愧是有娘生沒爹養的野種!”並不符合身份的話語在空蕩的小路上不斷響起,字字誅心!
很顯然這老夫人,也是把對白芷落的不滿,全部發泄在了白永恒身上,但是儼然已經忘了白芷落臨走時的那一番敲打。
聽著這一番番的犀利的話語,白永恒的心越來越涼。
“對,我是有娘生,沒爹養,但總比你們這些有娘生,有爹養的人有素質多了,禮義廉恥這四個字,從你們口中說出來,你們覺得配嗎!”白永恒咬緊牙關,大聲的喊了出來,難道他就不希望自己能有個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