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嶽成幾人出來屋前空地,就看見一人當先從車上跳了下來,此人正是羊軍口裏中飽私囊的“老耙子”。
“老耙子”原名孫華,中等身材,個子不算高,站在1米8的羊軍身邊整差了個腦袋的高度,不過老耙子的皮膚倒是很白,而且白得有點嚇人,在加上他那尖嘴猴腮的臉型像極了實驗室裏的白鼠。
“喲,老孫你可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今的老黃曆翻到了啥?還用得著親自跑到這裏來?”
劉深與老耙子打了幾次交道,知道老耙子有一個每翻老黃曆的習慣。
“劉經理笑啦,這不新來的兩個司機,怕他們找不到路,讓我給領路來了。”完老耙子趕緊拍拍手,從上衣兜裏掏出香煙遞給劉深幾人。
香煙發到嶽成麵前,嶽成不吸煙,擺了擺手。旁邊的羊軍倒是手快,沒等老耙子主動發給他,就把還停留在嶽成身前老耙子手中的煙抽了過去。
“哇,這煙上歪歪扭扭的寫的啥,我還從來沒見過哩。”
“那是英文,英各利洗,上學不學好,現在不認識了吧。”
羊軍斜瞥了一眼嶽成,趕緊把煙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你這書呆子懂個啥,老子當年那叫英雄難過美人關,當時老師把班花排到了我同桌,不給了我一個命中注定的錯覺嗎。”
“你就扯去吧,人老師是為了幫助你這問題學生才把班裏成績最好的排和你一起,誰知道你子那麼早熟,心思全花在那個上麵去了。”
撇開嶽成羊軍兩人,劉深先把煙點了起來,深吸了一口。
“混得不錯嘛,外國煙都抽起來了,老孫,發財可得帶上弟一個。”
“老耙子”聞言不自然的笑了笑,不停地搓著手。
“都是瞎混,哪能發什麼財,趕明兒劉經理還想抽,我在送你幾條。”
“老孫,沒這意思啊。”
“其實啊,這種外國煙抽第一口是新鮮,再多吸上幾口也就那麼回事。國人好老外的東西不就圖個別人沒有的麵兒嘛,真把東西擱在一起比比,我們的也不見得差了去。”
“劉哥得在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部隊首長教育我們,現在正是東風壓倒西風的關鍵時候,我們必須支持國產,支持原創!”羊軍完還拿眼瞧了瞧老耙子,他怎麼看老耙子都是不順眼。
老耙子不知是沒聽出來還是裝著不知道羊軍的話,轉過身招呼車上的人。
“嘚,趕緊卸貨吧,卸玩還得趕回去昵。”
老耙子這一招呼,貨車駕駛室就跳下來兩個精瘦的漢子,兩個漢子臉色都很黑,顴骨高高隆起,眼窩深陷。嶽成拿眼看去,兩人都避開了嶽成的目光,雖然不想以貌取人,但嶽成心裏總感覺兩人身上隱有一種危險陰兀的味道。
精瘦的兩個漢子不知道嶽成心中所想,自顧去打開了貨車的廂門開始卸貨。
“哎,別下在這啊,一會還得多走半截路,把車往前開開,停到庫房門口去。”老耙子剛完話那兩人馬上開始動作,羊軍看見趕緊叫住兩人,他可不想多走這0幾米的路。
兩個精瘦漢子也不搭話,其中一個又折返回去跳進了駕駛室。
“老孫,這兩人哪找的。”嶽成覺著這兩人身上的味不對,向老耙子打聽起來。
“地方來的,不常見生人,有些拘謹,帶著跑兩趟就好了。”老耙子隨口答道。
旁邊的劉深跟著一聽,撇撇嘴拉過嶽成,聲道。“這兩個悶葫蘆瞧著不像什麼好人,卸完東西,打發他們走得了。”劉深對兩人的印象也不好。
嶽成點點頭,表示同意。
“老嶽,一會他們卸完了你幫我點一下,我先把這排骨拿去燉上。”隻見羊軍抱著兩扇排骨心情大好,腳後跟不著地就跑進了廚房。
“行,排骨多拿高壓鍋壓壓,讓它瀝骨!。”嶽成話還沒完廚房裏就響起了叮玲鐺啷的聲音,也不知羊軍聽沒聽見。
等到卸完東西,嶽成正在清點的時候,老耙子神秘兮兮湊了上來。
“嶽呀,這深山老林的可辛苦你們了。”
“還行吧”嶽成不是很想搭理他。
“哪兒昵,就佩服你們這種踏實肯幹,為了大家犧牲我的精神。”
嶽成轉過頭奇怪地看著老耙子,老耙子一臉肅然,表現得很正經。
“我們這進度慢,一直差著人,要不老孫你找幾個人一起來幹幾?”
老耙子一聽,臉色馬上就換了一個,尷尬地笑了起來。
“這不年紀大了,身子骨硬了,幹不得體力活咯。”
“別呀,我們辦公室好幾個崗位差著人昵,坐著就行,不用進隧道。”
“嶽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這身體比你們差遠了,平常看著沒什麼,熬中藥吃昵。”
“對了,前陣子聽你們挖著東西了?”老耙子在幾句沒營養的閑話敘完後,有意向嶽成打聽。
嶽成一聽老耙子這麼一問,心中了然,原來是奔著這事來的,不過老耙子打聽這個做什麼。
“什麼東西呀。”嶽成裝作不知。
“還打啞謎不是。”老耙子嗔道。
老耙子將身子又湊近了些,低聲又道。
“不是聽你們挖著個大墓,好多人都裏麵好多寶貝。”
老耙子完,嶽成哭笑不得,這哪跟哪兒啊。這見貓虎的本事還真是國人的賦技能。嶽成回頭一想,難怪老耙子這次巴巴趕到現場來,原來有這個由頭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