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皺了皺鼻頭,眨巴了兩下眼睛,正要話,錢氏那不甘心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細伢子,見了大伯娘怎麼連招呼都打?連你個人精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在顧月那裏栽了跟頭,她可是及其的不甘心,勢必要當場找回麵子才好。所見雪一出現,錢氏便將心中的一腔怒火撒到了雪身上。
顧月心中一凜,瞧見臉兒陡然變得驚恐的雪拽緊了她的衣角,顧月的好脾氣被徹底磨光了。死、女人,竟然把雪嚇成這樣!
“興許是我家雪還記得大嫂揪著她要錢的事吧,畢竟她的耳朵疼了整整五日才好,連做夢都哭著喊著求大嫂別打她呢,她到現在可還怕著你這位大伯娘呢!”顧月冷冷一笑,眸中迸發的寒光陰沉的可怕。
耳朵的事情是顧月編的,可是雪做噩夢的事情卻是真的,那夜裏雪滿臉淚痕,手緊緊摟著顧月不放,猶如受了驚嚇的獸一般,慌張的尋求溫暖的懷抱,看的顧月心酸的很。從那日起,顧月就知道錢氏在雪心中留下了磨不去的陰影,如果處理的不好,簡直能成為孩子童年的陰影。
她隻能愛憐的擦去雪的淚,心中暗暗發誓,勢必要好好保護這三個孩子,還給他們一個健康明朗的童年。
不巧,錢氏哪壺不開提哪壺,像刀子一樣戳中了顧月的心窩子,顧月哪能好聲好氣的和她話呢,連錢氏做下的舊事都被她當著外人的麵兒翻出來了。
和一個三歲娃娃要錢,可真是一件有出息的事啊……
哼,看你今後還怎麼做人!
顧月的話一出,大家看向錢氏的眼神變得特別耐人尋味,臉上的嘲諷都不約而同地沒有收斂。這般沒羞沒臊的事,錢氏還真得能做出來,果真是臉皮厚的很。果然很符合她一向做事的風格。
“錢嫂子,看不出來你對付孩兒還是挺有招數的嘛。”一位嫂子抿嘴一笑,其他人也都無聲的笑了。
可不是嘛,之前要賣人家的兒子,現在又被曝出朝著娃娃要錢。嗬嗬,錢氏是有多缺錢呐,竟然連孩子也不放過。
錢氏臊得抬不起頭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還不忘反駁狡辯道:“弟、弟妹許是記錯了吧,我怎麼不記得有這件事。”
顧月譏諷一笑:“大嫂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不如改日弟妹請沈大媽來幫你好好回憶回憶這件事如何?畢竟事發地點還是在她家呢。”顧月可沒打算給她留多大情麵,這樣的極品親戚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她可不是李大川,自從她進了這個家門,錢氏一家子可沒做過什麼好事。既然他們不給她情麵,她又何必熱情的倒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