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沈永強將沈德林的褲腿微微上卷,伴隨著腿上的傷口露出,一股淡淡的臭味彌漫在空氣中,張嬸兒輕皺眉頭,眼裏有著濃濃的擔憂。
沈德林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畢竟被一個大閨女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的腿,他尷尬著將自己的視線移到一邊,極力的忽視著麵前的顧月。
其實他是被強迫的,但是他卻不敢,怕拂了妹的麵子,畢竟妹從就被他們寵壞了。
顧月半蹲著,仔細的看著麵前有些腐爛卻沒有化膿的傷口,味道很難聞,顧月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嫌棄的神色。
大表嫂在張嬸兒的旁邊站著,默默地注視顧月的動作,連臉上的表情都不放過,但是觀察了這麼一會兒,不得不這個幹表妹確實沒什麼錯可以挑的,相反的一股好感也慢慢在她心裏升起。
半晌,顧月緩緩地站了起來,同時也卷起的褲腿放下來,對著張叔淡淡的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張嬸兒不明白顧月搖頭什麼意思,旋即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喃喃道:“難道你大舅的傷治不好了?”
“什麼?!”沈永強驚駭的大叫,然後猛的搖了搖頭:“怎麼會治不好呢,毒都解了,這的傷口怎麼會長不好呢?我、這、這一直吃著藥呢!”
沈永強話有些結巴,怕顧月不信,又特特的指了指桌上的碗給她看。
沈德林輕皺眉頭,沉默著不話,老眼緊緊的盯著顧月,但是不知道內心到底是怎麼想的。
“哎哎,瞎咋呼什麼呢!”張叔瞪了沈永強一眼,沒好氣的道:“我閨女隻是搖搖頭而已,什麼時候治不好了?”
他本來是想凶張嬸兒的,隻不過當著沈德林的麵兒,借他一百個膽兒他也不敢,隻能借著沈永強撒撒氣了。
“閨女,你你大舅這傷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張叔嗬斥完沈永強,像變臉似的立刻換上了笑眯眯的模樣,張嬸兒直拿眼睛斜他。
黝黑的臉有些迥然,沈永強悻悻地看了張叔一眼,剛才確實是他著急了,不過聽張叔這樣,沈永強又眼巴巴的看向顧月。
投向她的眼神太過熾熱,顧月不自然的輕咳一聲,然後細聲向沈德林詢問道:“大舅,你是不是一不吃藥就感覺到傷口灼痛,不能斷藥?”
“對!”沈德林點頭附和道。
“那有法子治嗎?”張嬸兒立刻問道。
顧月微微一笑,細聲解釋道:“娘,其實大舅的傷算不了什麼的,隻要吃對了藥三五就能養好了。”
“什麼意思?”沈德林詫異地問道,難道是他吃的藥不對?
“這藥確實是治你傷口的藥,可是開藥的郎中卻在裏麵加了一種阻止傷口愈合的藥材,若是你停止用藥,傷口就會腐爛,可是用了藥,傷口卻遲遲的不愈合,玄機就在這藥裏。”顧月微沉著臉,話的聲音有些冷。
剛開始聞到藥味兒的時候,顧月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等細細的看了沈德林的傷口之後,顧月卻有些惱怒,這郎中竟然利用治病救人的醫術來害人,這簡直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