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怒氣衝衝的回到了家裏,李文才看見他娘氣呼呼的,便出聲問道:“娘,你這又是咋了?跟人家吵架了?”
錢氏還沒有話,李大河便吼道:“你這個臭婆娘,還嫌我的名聲不夠大嗎?我過多少次了,讓你消停消停,你又出去跟人家吵架,真想被逐出村子啊!”
李大河這一吼,躲在房間吃東西的李棟梁快速的往嘴裏塞了兩口食物,然後麻溜兒的把吃的東西藏了起來,然後趴在門縫上往外瞅著。
錢氏被李大河這一吼,委屈的直掉眼淚,她拿起手帕抹抹眼淚兒,哽咽著道:“你就知道拿我撒氣,這些我見了人就躲,哪裏有機會跟人家吵架。你也不問我從哪兒回來,為什麼生氣,就開始罵我,我嗚嗚,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錢氏越哭越大聲,弄得李大河滿臉的黑線,隻是從她的話語中得知沒和村裏人起衝突,李大河的心也稍稍放下了,隻是被錢氏的這一哭鬧,李大河抹不下麵子,隻得粗聲道:“行了,別哭了!好幾十的人了,在孩子麵前哭成什麼樣子?也不怕孩子們笑話!”
錢氏抽噎著道:“還不都是你!”
李大河被她噎了一下,無語道:“行了,行了,你這是去誰那兒了?誰給你氣兒受了?”
一提到這個就來氣,錢氏也顧不得哭了,拿起手帕擦幹了淚,氣呼呼的道:“還不是你那個好弟弟,李大川!”
李大河一聽到李大川這三個字立刻就變了臉,沉聲道:“好好的提他幹嘛?”
錢氏哼了一聲:“你這些沒有出門自然不清楚!李大川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掙了些錢,買了頭牛,以前都是他幫忙給我們下地幹活兒,今年他買了牛,也不知道主動把牛牽過來讓我們用用,我剛才瞧見趙鐵柱剛把他家的牛拉走,肯定一文錢都沒有掏!”
到最後錢氏就來氣,好似是趙鐵柱占了她家的便宜似的!
錢氏一想起來王大爺家收好幾十文才借牛,她就感到一陣心疼!
要是那頭牛是她家的,這個春耕就是不用幹活兒,租給人家也能掙好些錢了!
就在錢氏捶胸頓足地時候,李大河卻冷冷的開口道:“以後不要再提李大川了,他是他,我是我,就算他掙再多的錢也跟我們沒有關係了!”
可是錢氏卻不依了,不服氣道:“你們就算斷了關係,他是的,孝敬你是應該的,難不成還要我們巴巴的求他嗎?再了隻是借牛,王大爺和我們也是八竿子打不著,他能借,李大川為什麼不能借?李大川能借給趙鐵柱,為什麼不能借我們用一用?”
錢氏的話得理直氣壯,也難為她想了這麼個借口來服自己,服李大河。
一旁的李文才想起了自己那十幾畝的地,心裏也忍不住發怵,他要幹到什麼時候才能把地裏的活兒幹完啊?
於是也附和著錢氏的話道:“爹,娘的對,沒有叔幫忙,我們幹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