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黑了,雪手忙腳亂的將雞捉回了竹籠帶回了屋裏,顧月找了一塊布將竹籠蒙上了,雪洗漱之後還非要再掀開布在看一眼雞崽兒才上床睡覺。
顧月從孩子們的房間出來之後,看見李大川在外邊蹲在地上把著佑的腿,而佑掙紮著身子,嘴裏不耐煩地哼哼唧唧,馬上就要哭起來的樣子。
“相公,既然他不想尿那就別把他了,頂多晚上再起夜一次,要不一會兒都該哭了。”
李大川無奈,站起身來,然後在佑的屁股蛋上拍了一下:“東西,該尿的時候不尿,剛才喝了那麼多的水,晚上又想折騰我啊!”
顧月笑著將孩子接了過來,給東西擦了擦臉蛋兒、手和腳,然後用清水給他洗了屁股包上尿布,才妥妥的上床睡覺了。
晚上佑果然起夜了兩次,李大川困得睜不開眼,但是又不想家夥吵到顧月睡覺,立馬將他抱到門外的角落裏解決之後,才打著哈欠重新入了夢鄉。
第二清早,一家人早早的起床了,雪提著竹籠將雞崽兒放到昨堆的石子兒圈子裏,拿出昨捉的蚯蚓放到圈子裏,雞見了爭先恐後的搶著吃,樂得雪咯咯的笑了起來。
而前院,顧月和李大川兩人在磨豆漿,磊負責給他們點豆子,這次的豆腐都是由李大川一人做的,男人學的卻是很快,對鹽鹵的量把握的很精確,一上午豆腐就做了出來,李大川新老豆腐各分出了一百斤,然後將剩下的豆腐留在家裏。
顧月打算試著做五香豆幹,切成大適宜的塊兒之後在油鍋裏炸,然後又在太陽底下曬,顧月囑咐了讓李大川去鎮上的時候多買些陳皮,茴香還有其他的輔料。
趁著曬豆幹的時候,張嬸兒手裏拿著東西來了。
“閨女,你這又是搗鼓啥呢?”
顧月在翻豆幹,兩麵都要曬得均勻才好。
“娘,我做豆幹呢,不知道能不能做成,回頭你和爹一塊來嚐嚐。娘,你先進屋,我洗了手就好了。”
張嬸兒看了一眼顧月翻的差不多了,也就沒有幫忙,直接進屋了。
“娘,這就是鞋底子啊?這麼厚,還得一針一針的穿過去啊?”
“可不嗎,要不然鞋底子就散了,穿不幾就壞了。喏,這是錐子,用它在鞋底鑽洞就不費事了。”
顧月試著用錐子鑽鞋底,果真是需要好大的手勁兒,還沒一會兒呢,顧月的手指頭肚捏的生疼。
張嬸兒安慰道:“剛開始練都這樣,習慣就好了。”
顧月苦惱的吹了吹手指頭,然後又接著鑽,一邊鑽一邊和張嬸兒聊著:“娘,相公想先買地,今年種了糧食,明年就能吃上,我們就不花那麼多錢了,娘,你和爹給參謀著給我們相一塊地唄。”
張嬸兒一愣,臉色有些不自然,道:“怎麼突然想起來買地了?”
“娘,不行嗎?”
張嬸兒歎了一口氣:“不是不行,你爹之前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們先買地後蓋房,可是,可是以前大川家的地買賣的時候都是他大哥替他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