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小樓酒風又一宿(1 / 2)

陽光正好,微風徐來。/

那年有個傻小子依附在匆匆樹蔭下,看著對麵長椅上在清風與花香中沉浸於書海的女子,癡癡地看著,在川流不息大學校園的花壇邊。/

這已經是他第一百五十二次這樣注視著那道可望而不可即的靚麗,少年初萌的悸動在催促著他停滯的步伐,久久、呆呆······/

人是一種很複雜的動物。/

在他們去追求美好向往的事物時,卻時常又因為太過美好而不敢去觸摸,那道隱形的壁壘在自卑的彼岸牢牢牽絆著前進的腳步。/

芙蓉花又棲滿了枝頭奈何蝶難留,漂泊如江水向東流。/

······/

無奈也好,若幹年後悔不當初也罷。/

他終究沒有踏出那一步,看著手中的那卑微的獎學金······/

也許這就是命呀,每個人都得麵對的殘忍······/

這也是少年成長、長大的證明/

放手/

是一個人的痛/

不放手/

是兩個人的痛/

是啊,他還有漸漸數出白發的那位,那麼他就根本沒有選擇,隻能在這段剛要萌芽的紅豆扼殺掩埋在這無人的樹下/

願大樹能見證他的無奈與取舍,讓它去埋藏那不願不甘死去的愛情/

因為,他不配。/

望斷門前隔岸的楊柳寂寞仍不休,無言卻讓眼淚長流······/

·······/

獨酌山外小閣樓,聽一夜相思愁。/

醉後讓人煩憂,心事難收。/

江畔晚風拂柳,訴盡哀愁。/

唐淵忽然從迷迷糊糊中再次眯開一條細線,“我醉了?”/

朦朦朧朧看著秋水晚霞,往事使不住湧上腦海。/

沒人知道他內心深處到底埋藏了多少東西,卻絲絲破繭般在這個酒後的夜裏,心事難收。/

“怎麼,又一個跑這來獨酌美酒?”/

一人影毫無防備地出現在這小閣樓窗台邊,正是從酒樓風波後就一直死皮賴臉跟著唐淵的穿越者史棣敷。/

毫不客氣,他提起桌上的酒吹了一口,“好酒!比起我們那會的什麼鬼伏特加白雲邊二鍋頭什麼的都來勁!”/

豪邁的話語並沒有引起醉醺醺唐淵的絲毫興趣,還是一個人悶悶地喝著,仿佛這是一場對自己的對話,述說著埋藏了多年的心裏話,也隻有他能聽到······/

“我說你這樣就真沒意思了”史棣敷故作不悅地說道:“怎麼說我們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有什麼話對別人不方便說,還不能給老哥說說麼?”/

烈酒入喉,一片火辣辣的,寂寞催酒人不休:“感情這回事你也懂?”/

唐淵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眼前的同桌而伴的酒友,史棣敷尷尬一笑:“不懂!”/

“那一世,我可是風采萬千,多少迷妹迷弟都磕破頭要跟隨我的腳步,女人?不過舉手便來的事,何必為此浪費精力,憂愁從不在這上麵揮灑。”/

唐淵不怎麼信地笑了笑:“行行行,你說啥我都信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