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已經轉過頭去看還在與最後一人打鬥的鄭武了,方才與穆洹說話間,一人又死在了他的劍下,如今隻剩最後一人,鄭武也已經明顯體力不支了,不然以他的功夫應付一個人根本不需太長時間。
聽到他的回答安陽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穆洹?”她不過是有些驚訝,肅親王府的小王爺名叫穆浚,人雖然未見過,名字她還是不會記錯的。難道他不是小王爺?還是說為外出方便用了化名?隻是既然用了化名,為何還要用穆姓?
“穆乃國姓。”安陽想著便忍不住說了出來,看向他的眼神也帶了探究,他到底是不是穆浚?
穆洹倒像是並不在意的樣子看著安陽笑道:’我知道啊,隻是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叫穆洹。“
安陽輕輕皺眉,看他一臉坦蕩,難不成真的是自己猜錯了?
隻是奇怪,皇室宗親除去遠派川渝的允王與駐守洛陽的禹王,與穆澤血緣親近的宗親都在京城,逢年過節,這些人必定要進宮,她跟在穆澤身邊,自然都是見過的,難道說還有什麼旁支有人與穆澤長得如此像?
允王府的小王爺她倒是沒有見過,不過聽穆澤提起過,他身有殘疾,整日坐在輪椅之上,允王府隻有這一位世子,也正是因為如此,穆澤才放心讓他駐守川渝,隻是沒想到他竟然也起兵了。
所以眼前這人,到底是誰?此地偏僻,他出現的又如此巧合,讓安陽不能不懷疑。
眼看著美人兒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懷疑,似乎還動了殺機,穆洹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與她的距離,仿佛生怕她一激動真的用手中的匕首給自己來一刀一樣,不怪他如此膽小,實在是麵前的少女雖然一雙清透的眼睛,渾身卻沾滿了鮮血,看起來還是有些嚇人,他才二十歲,可不想拿自己年輕的生命開玩笑。
安陽冷眼看著他悄悄往後撤了一步忍不住想笑,他真是高估了自己,這個時候該害怕的難道不應該是自己嗎?畢竟她連自保之力都沒有,而他卻是一出手就能用扇子幫她擋下飛鏢的人。
“姑娘,你沒事吧?”鄭武終於解決了最後一個人,才來得及關心安陽是不是受傷了,隻是她這身上都是血,也看不清楚,看上去有些嚇人,鄭武心都提緊了,生怕安陽真的受傷了。
好在安陽對著他笑了笑:‘我沒事,沒有受傷。“看他盯著自己身上的血,安陽連忙解釋:’是他們的血濺到了我身上。”
穆洹看著安陽對鄭武展開的笑臉和依舊清冷卻明顯比對自己溫柔多了的語氣有些不滿,明明自己也救了她,怎麼差距卻如此之大。
奉行著不滿就要說出來的原則的穆洹當即將自己的不滿表達了出來,可惜不論是鄭武還是安陽在聽完他的不滿後,連話都懶得跟他說,安陽擔心鄭武的傷勢,轉身進了馬車裏找出蘇起之前給她的藥瓶遞給鄭武:‘這是表哥給我準備的藥,你看看有沒有能用得上的。“如今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估計隻能找個小村子落腳,鄭武身上的傷看起來不輕,找不到大夫,若是能有藥先止住血也好,表哥特地為她準備的藥,肯定都是最好的,但願能派的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