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苦笑了一下:‘看來你也覺得不能了。’一滴淚悄悄從眼角滑落,安陽抬手擦了擦,平複了一下心情,慢慢站了起來:‘既然如此,便不能拖累外祖母一家。外祖母疼我,聽說此事定不會善罷甘休,但是外祖父和舅父為了我已經交出了兵權,如今的國公府已經今非昔比了,經不起什麼折騰。替我梳妝,我要去見太後。’
“姑娘?”明玉驚訝地看著她。
“梳妝吧。”安陽淡淡地說到。
明玉雖然驚訝,還是替她擦了臉,重新梳了發髻,在安陽的示意下換了一件深綠色的襦裙,安陽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扯出一個笑看了看:‘走吧。’
鳳陽宮正宮,徐太後正坐在上首看奏折,她借口皇帝年紀小,功課要緊,這些奏折就由她為皇上分憂,對此朝中大臣頗有微詞,徐太後卻依然我行我素,連皇上的話也不聽,更何況這些大臣的話呢,如今她手中掌控著京城守軍,便是心中不滿,也沒人敢當麵直接反駁她,不然隻會落得跟呂家一樣的下場。
聽說安陽過來了,徐幼容有一瞬間的驚訝,不過她很快就笑了:‘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吧。’
她隨手將看到一半的奏折放在桌子上,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轉頭看向和凝:‘你猜猜,這位郡主,咱們未來的皇後這個時候來找哀家是為了什麼?’
和凝笑道:‘奴婢不知。’
徐幼容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將茶杯放下:‘你就不好奇?’
“奴婢想,她既然來了,早晚是會知道的。”和凝淡淡地笑著說道。
“你倒也是聰明的。”徐幼容隨口說了一句就轉過了頭端坐著等安陽進來。
安陽進門之後上前走了兩步,略一猶豫就跪了下來,看她跪下,跟在她身後的明玉也連忙跪了下來。
“安陽給太後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安陽朗聲說到。
徐幼容看著她的動作笑了笑:‘是安陽來了?快起來,在哀家這裏,哪需要這麼多虛禮?’
她話音剛落,身邊已經有人上前要扶著安陽起身了。
安陽起身之前還是說道:謝太後娘娘。’
看著她站起來後,徐幼容才緩緩開口:‘今日怎麼想著過來了?’
“是安陽的不是,在娘娘這裏住著,卻不能日日來娘娘跟前請安盡孝,請娘娘責罰。”
“這是說的哪裏話?哀家不過是隨口一問,你平日裏身體不大好,少見你走動,今日倒是出來了,哀家所以有此一問,並無怪罪你的意思,你這孩子,可千萬別小性了。”徐幼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