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某世家弟子回來了,此等執絝子弟,竟也有投懷送抱的愛慕者,已托人登門詢問親事了。
「這向來是男家來問的親,如今倒是反了!」
「據還是耀王府的千金,那提親勢頭比起男兒可弱不了幾分。」
雖事情過去有一月有餘,京畿親貴飯後談資還會反複提到,最後笑笑不了了之。
一姑娘還托著腦袋雙臂支在案上,追問著,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啊。
「還能有誰,也就是金陵的夏家公子,產業做到了京城邊上,還在京城地段安了府宅。」
「嘖嘖…這是世家公子,但瞧起來也就夏公子走了商道,放著好好的官銜,什麼雲遊四海要通絡商戶,一去一回也是個三年。」
姑娘抬起頭,自言自語:「那麼這夏家公子,還真是率性到令人羨慕呢。」
但一些世家弟子,偏偏大半生都在插科打諢中度過了,那麼要個官銜又有何用呢?
「後來呢?」
「那夏府就沒個音信,聽回來幾日,夏則夜又借口出門了,想必是躲避王貴千金的窮追濫打吧。」
「他不喜歡耀王千金嗎?」
「怎麼不喜歡?二人從一起長大,像雙胞胎似的,這邊出事還沒個準信那邊就風風火火趕回來了,這種情誼,旁人看了都羨煞。何況耀月打被王破格升了公主,她若不是有意為之,怎麼隻是上門詢問這樣簡單?」
「那為什麼不在一起呢?」
「你這丫頭片子,問這麼多,今的禮儀可學會了?下月長公主生日大典,特邀全國少女慶賀,你可要為我們家長長臉。」
「都是不知道被忘到哪裏的宗親啦,還要長臉,不害臊!」姑娘吐吐舌頭,就跑了。
「欸,你這丫頭……」柳清歎了口氣,轉過臉,繼續和幾位友人喝酒。
姑娘坐在台階上,看著月亮,念叨道:「夏則夜,有月自不待言。」
「下個月,應該也會碰到那位耀月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