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能等了。”
她緊攥著拳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
更不知道顧非雲的痛苦聲持續了多久。
屋子裏,她的聲音逐漸停下。
一陣吃吃的笑聲傳來。
那是一個嬰兒的笑。
聽到那笑聲,眾人都愣了愣。
推開門,看到一個白白胖胖的娃娃正趴在床上,咯咯地笑著。
“非雲。”鸞月忙湊過去。
她雙手有些顫抖。
怎麼回事?
怎麼感覺不到顧非雲身上的靈氣波動?
“非雲……”
沒有人應答。
顧非雲就那麼躺在床上,沒有呼吸,沒有心跳。
她很安詳。
很美。
還帶著淺淺的微笑。
身體,在逐漸變涼,變僵硬。
“喂喂喂,別嚇我。”
“非雲。”
鸞月一下子跪在地上。
這……
這是怎麼回事?
“非雲,你快起來啊。若是你真出了什麼事,仙尊大人會砍了我。”
她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蕭年和沈約張大嘴巴。
他們緊緊地蹙著眉頭。
最終,還是搖搖頭。
“鸞小鳥,沒有辦法了嗎?”蕭年咬著嘴唇。
“是騙人的吧?隻是生個孩子而已……”
鸞月搖搖頭。
感覺不到靈魂,感覺不到靈氣。
非雲她……
已經去了。
“咯咯。”那白白胖胖的小孩衝著眉淵撲過來。
眉淵忙往後退了兩步。
他捂住胸口,臉色蒼白不堪。
踉踉蹌蹌地退到門外,然後,癱坐在地上。
“不,這不可能。”
“我去找她。”
“我去找她……”
他說著,咬破手指。
額間的桃花絢麗的耀眼。
試著用契約來尋找顧非雲的靈魂。
眉淵的靈體如同星光一般消散。
屋子裏,除了血腥味道,還彌漫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沁香。
鸞月跪在顧非雲的屍體旁邊,哭得無法自已。
蕭年抿著嘴唇。
從前的記憶一點點襲來。
他不敢相信,那個活潑不著調的顧非雲。
竟然就那麼……
去了?
“蕭年。”沈約將蕭年拉出屋子。
“你一個大男人在裏麵不合適。”
“讓鸞月好好清理一下。”
“沈約!”蕭年咬著嘴唇,“你就不難過嗎?”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
昨天還在好好地吃蛋糕。
怎麼今日……
今日就天人永隔了呢?
“不難過。”沈約淡淡地說。
“我活了上千年,也死過一次。”
“早已經看淡了生死。”
他伸出手,“跟我來吧。”
蕭年有些躊躇,也有些不高興。
“冷血。”
“你呀。”沈約有些無奈地將蕭年扯出來。
“你就不用腦子想想嗎?”
“沒腦子。”蕭年在賭氣。
“你覺得,你家那位仙尊大人,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嗎?”
“以他那種性格的人,會遺留下這樣的問題?”
“我不明白。”蕭年撅著嘴。
“笨蛋。”沈約歎了口氣,“江澄子那種級別的仙人,要不要繁衍後代,全憑自己。”
“他臨走之前做下這麼多事情,必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