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子點點頭。
他默默地歎了口氣。
細長的手摸著顧非雲的臉頰，“你以為這是誰的功勞？”
顧非雲不解。
“你去丸子的空間，可是遺忘了一塊靈石？”
顧非雲訕訕笑了笑，“這件事我不是道過歉了麼？”
“你還不明白。”江澄子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
那語調冰冷冰冷的。
但泛出來的那種難以言說的溫柔是怎麼回事？
顧非雲甚至覺得自己被暖到了。
可大仙明明很冷啊。
“其中一塊，便在沈約手裏。”
顧非雲更懵了。
她記得，當時將丸子的靈魂解放的時候，丸子身邊還有個清秀少年。
也就是說，沈約是丸子本體或者那個清秀少年？
不不不，沈約不可能是丸子本體。
他應該是那個拿著小塊靈石的清秀少年。
“另一塊靈石的擁有者，是蕭年。”江澄子說。
蕭年……
顧非雲拍了拍腦袋。
完全懵了。
拋開沈約活了一千年不說。
蕭年，不是五年前才死麼？
也就是說，五年前，蕭年還是正常人。
如果是靈石的原因，拿著大塊靈石的蕭年不是活死人。
拿著小塊靈石的沈約反而變成了活死人？
這不科學。
“啊，我覺得以我這腦子來理解這件事，實在太困難了。”顧非雲盯著江澄子的臉。
“哥哥你說話能不能分開說。”
“我現在已經完全懵了。”
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具體的，我也不太知曉。”江澄子淡淡地說，“沈約身上，並沒有活人的氣息。”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他應該是鮮血為生。”
鮮血……
“吸血鬼？”顧非雲咽了咽口水，影視劇裏的吸血鬼什麼的，都是喝血而活千年。
縱然沒有血，他們也不會死，而是幹癟。
等到有鮮血的時候，再次複活。
而且，力量。
吸血鬼的力量都很恐怖。
恰好，沈約的力量，也很恐怖。
顧非雲早就知道沈約不是普通人，可是……
吸血鬼的那種東西，不是隻活在傳說中嗎？
“應該不是那種東西。”江澄子雖然不知道吸血鬼是什麼。
“我想，沈約應該屬於活屍類。”
活屍類……
顧非雲自然知道活屍是什麼意思。
人死了之後，用禁術將亡靈召喚回來。
屍體經過九九八十一天的煉化，將亡靈和屍體煉化成一具活屍。
這活屍不會死，不管被破壞成什麼樣子都不會死。
“可是，如果是活屍的話，不是沒有自己的意識嗎？”
煉化活屍是禁術。
方法非常殘酷。
活屍也非常凶殘。
正道的修真者不恥這種方法。
修邪的修士才喜歡這種狠毒的方法。
“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江澄子說，“沈約，早已經擺脫了煉化者。”
“他是自由的活屍。”
顧非雲深深地歎了口氣。
“我越發不明白了。”
看起來玩世不恭的霸道總裁沈約，竟還有這種身份？
而且，那蕭年呢？
蕭年那完全不能解釋。
“啊，啊，不能想了。”顧非雲拍著頭。
再想下去，她頭都要炸了。
“總之，沈約死不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