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上,同樣是身材火辣,臉蛋卓絕,一顰一笑充滿了鮮活氣息的紅衣美人。
畫上,題了一幅字,字跡模糊,依稀隻能看出紅藥二字。
如墨如仙,美人如畫。
一切,都在沉寂。
夜空寂靜,寂靜的連回聲都無法聽到。
山空,水冰,萬籟寂靜,如一幅不言不語的畫卷。
……
沈約徜徉在震澤池中,哼著嵐月靚教給他的曲子。
那曲子雖然簡單了些。
裏麵的男聲實在太過撩人。
不知道蕭年聽見了會有什麼感覺?
他這麼想著,越發開心起來。
隻是,等到了半夜也不見蕭年到來。
先前,蕭年每隔一小時必定會來一次。
晚上也會窩在震澤池一旁睡。
唯獨今天,算起來,從下午那段時間便沒見過蕭年。
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幾個小時了。
沈約突然睜開眼睛。
一股心慌的感覺湧上來。
他一下子站起來,然後,從震澤池裏走出來,穿上衣服。
金黃色的長發不再,獠牙尖銳,麵目猙獰。
他的速度極快。
幾乎在瞬間便到達了鸞月門前,一腳將門踹開。
鸞月還沒睡,正坐在燈下看書。
被他這一踹嚇了一跳。
“你瘋了?”
大半夜發什麼神經?
還以這種鬼樣子從震澤池裏跑出來。
嚇唬鬼啊。
“蕭年在哪裏?”沈約的喉嚨發幹。
他的眼睛通紅通紅,眼珠一轉,便讓人覺得異常恐怖。
“沒回去?”鸞月蹙眉。
她雖然將蕭年踹了下去。
但,憑著蕭年的功夫和身手,不可能出現意外。
到這個點了還沒回來,的確有點讓人在意。
“在哪?”沈約覺得自己要瘋了。
在五年之前,蕭年也是這麼莫名其妙地失蹤。
那時候,他總覺得蕭年可能下一秒就回來了。
但,一別之後,蕭年像是憑空失蹤了一般,除了貼身的物品,其他的都沒找到。
他用了很多方法,包括問靈之類的道家高級法術也沒能成功。
依稀記得那個時候,蕭年失蹤之後,他沒來由地心慌。
心慌的要死。
五年前的感覺,現在竟又重現了。
直覺告訴他,蕭年出事了。
“我也不太清楚。”鸞月蹙著眉頭,“你先別著急。”
興許是蕭年一個人想不開去山下玩了。
畢竟,那個人是不靠譜的蕭年。
“下午的時候我與蕭年在山上談話,後來蕭年就被我踹下了山。”鸞月並沒有隱瞞什麼。
“按照蕭年的身手,應該早已經爬上來了。”
……
說到這裏,鸞月心中一驚。
突然想起來,有一次跟蕭年聊天的時候說到了女床山的曆史和人文風貌什麼的。
她依稀記得自己說過,女床山有個傳說,傳說中有女床河。
在女床河裏,住著很多白素貞。
所謂的白素貞,便是指的許多漂亮的蛇妖。
那裏是男人的天堂之類的。
這蕭年……
臥槽,該不會是去了那所謂的女床之河?
然後醉倒在了白素貞們的懷抱了樂不思蜀了?
以蕭年的性子,這種事情完全有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