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若是被廣場舞大媽大爺們聽見了，多半是要追上她幾條街的。
“這便是羞羞的事情？”小眉淵皺著眉頭。
最不喜歡這種觥籌交錯酒氣衝天的地方。
“自然不是。”顧非雲看著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們，酒色醇香，突然覺得沒白來這一趟。
古代花樓啊，可是傳說中的存在。
能拍幾張照片回去就好了，當做紀念。
她這麼想著，摸到兜裏那隻想不開自殺的手機，哀歎一口氣。
早知道她就把正常使用的那部手機帶過來了。
古代花樓照片傳到網上，肯定會引起轟動吧。
“喂，你在想什麼？”小眉淵拽了拽顧非雲的袖子，將她從神遊中拯救回來。
花樓裏人聲鼎沸起來。
顧非雲定睛一看，原來是到了拍賣階段。
就是一個花樓姑娘上台去唱歌跳舞或者彈琴什麼的，底下的人出價。
價高的人便能抱得美人歸。
自然，是一晚上的價格。
沒成想，有生之年竟然讓她給撞見了一回。
在她走神階段，已經有好幾個姑娘被拍走了。
壓軸的，大概是這花樓的花魁，一上來便覺得挺美。
隻是，看慣了江澄子的冰冷絕世，其他人都相形見絀。
顧非雲覺得自己得了美人免疫綜合征。
別人再美，也沒有一絲感覺，嗯，長大後的眉淵除外。
在眾人的尖叫聲中，這花魁姑娘被人高價帶走。
似乎得主是個挺猥瑣的挺有錢的男人。
這種男人，到哪裏都無法滅絕，也算是個神奇的物種。
“來來來，跟上。”顧非雲拉著小眉淵跟著花魁進了屋。
那胖子男人已經迫不及待了。
眉淵看得小臉通紅，“這，這就是羞羞的事情嗎？”
顧非雲做了個禁聲的姿勢。
偷窺呢，別聲張。
雖然是光明正大地偷窺，但好歹尊重一下這份職業。
眉淵隨手布置了一個結界。
他邁著小短腿坐在椅子上，搶過顧非雲手中的堅果。
“我們在結界裏，他們是看不見也聽不見的。”
額……
原本，顧非雲就覺得尷尬無比。
若是開口說話，順便點評一番，就更尷尬了。
花房裏已經如火如荼了。
那兩位雖然聽不見他們的聲音。
但顧非雲他倆卻聽得真真的。
那花魁姑娘的聲音像貓叫一般，聽起來真夠假的。
那肥胖的猥瑣男人滿頭大汗的，多半是沉溺於酒色什麼的。
“這就算羞羞的事情了？”眉淵看著，隻覺得一陣惡心。
但是，想到跟主人這樣子的話，心裏又充滿了期待。
兩種奇怪的感覺交織在一起。
“如果我跟主人這樣的話，主人會承認我是大人嗎？”
顧非雲正吃著堅果看大戲，聽到小眉淵的話，差點咬到舌頭。
這，大概算是毒害了祖國花朵的心靈吧。
被大仙知道了，多半是要被劈的。
“大概會吧。”顧非雲訕訕笑了笑。
自己挖的坑，跪著也也要填完。
現在除了無語問蒼天之外和愧對鄉親父老之外，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她更不知道的是，多年後長大的眉淵愛上了偷窺這種事情。
並且喜歡一邊吃著堅果一邊點評，還收藏了許多孤本連環畫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