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燁你快放我下來。”
這樣摟摟抱抱的,還守著眉淵,像什麼話。
就算是她喜歡江澄子,也不能這麼光明正大吧。
江澄子是仙人,姑且,按照地球上的算法,算是仙人吧。
動動手指可以毀滅一座城的那種。
麵對顧非雲的耍賴,卻覺得有些無用武之地。
“說過很多次了,要叫我名字。”江澄子將她放在床上。
渾身冷氣逼近。
好看的臉上映著墨綠色的衣衫,隱隱輕動。
淡藍色的帷帳裏,時不時有風飄過,趁著夕陽如火,映出幾分鮮美來。
“焱燁……”
你靠得太近了。
江澄子距離顧非雲非常近,大概隻有兩三厘米的距離。
她能清晰地聽到心跳聲。
自己的心跳,還有大仙的心跳。
冷氣逼人,她卻完全不覺得冷,甚至還覺得有些熱。
一股難以言狀的燥熱。
“近日,我總想起我阿爹和阿娘。”江澄子的額頭碰觸到顧非雲的額頭。
小時候的一些事情,絕大部分都忘了。
畢竟已經過了幾千年了。
但,每每和顧非雲在一起的時候,總想起那些細小卻溫馨的日子。
大概,是他活得太久了吧?
“嗯?”顧非雲抿著嘴,吃瓜子吃的,滿口瓜子味。
“你很像我阿娘。”江澄子拋出一個類似炸彈的消息。
顧非雲臉上一僵。
像他阿娘?
這些日子以來,江澄子對她如此親昵,隻是因為她像他阿娘?
大仙是個有戀母癖的大仙,所以才會對她如何和善?
想想也沒什麼不對。
在那本書裏,大仙不管對誰都冷冷淡淡的。
這種性子是天生養成的,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縱然是到了這個世界,發生了些變故,多年的性子卻是改變不了的。
想到這裏,顧非雲心一沉。
一種名字叫做不高興的情緒蔓延著。
她沉下臉,翻了個身,從床上坐起來。
“你去哪裏?”江澄子呆了一下。
剛才還好好的呢,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
“散步。”顧非雲甩了袖子就要走。
“我陪你。”
“不用。”顧非雲推門而去,留給江澄子一個決絕的背影。
江澄子眨著眼睛,一些話想說,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那種感覺,似乎叫做詞窮。
遇見顧非雲之後,修極樂逍遙的他總是有些小情緒。
江澄子曾經將這種小情緒叫做修煉不過關。
畢竟到了他這個階位,心如止水也沒什麼難的。
心不動,則萬物不動。
這些年來,他的心一直如石頭一般堅硬。
怎麼到了顧非雲這裏,就變得敏感起來。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水滴石穿?
江澄子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好好的,非雲突然就生起了氣。
心裏悶悶的,有些煩躁。
煩躁……
江澄子又呆了下,這種悶悶的,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無法發泄的感覺,似乎叫煩躁。
他在煩躁些什麼?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顧非雲氣呼呼地推門進來了。
她撇著嘴,一臉的不滿。
就那麼甩著袖子走到江澄子麵前,攥起拳頭,然後……
狠狠地捶向他的頭。
然後,拽起他的領子,扯開他如雲織就的長衫。
長衫飄落,依稀能看到略帶透明的白皙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