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沈約換成軟軟的妹紙,他還勉強能接受。
“蕭先生的視頻發出去了一些,雖然後期補救,不過效果不大。”那妹子一開口便提了蕭先生。
“我想,對方已經察覺到蕭先生還在人世,大概已經開始行動了。”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蕭年愣了半天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軟妹子口中的蕭先生。
不才,正是他。
“他們為什麼要追殺我?”蕭年冷聲問。
對方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沈約的電話會在別人手裏。
“您是?蕭先生?”
“我是蕭年。”蕭年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
到底是什麼樣的仇家,在他死後還窮追不舍的。
或許他一直無法投胎,也是拜那些人所賜吧。
“蕭先生。”軟妹子不愧是受過訓練的,驚慌過後,聲音立馬恢複原狀了。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或許,您親自詢問沈先生更好。”
問沈約,沈約大概也不會回答太多吧。
“不過……”軟妹子頓了頓,似乎在考慮該說不該說。
“沈約已經睡著了,有什麼話直說就行。”蕭年看了看身邊的沈約,睡得跟死豬一樣。
雷打不動,估計用腳踢也不會醒。
“沈先生睡著了?”軟妹子似乎有些驚訝,“這五年來,大概是沈先生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穩吧。”
“什麼意思?”蕭年蹙了蹙眉。
想將沈約一腳踢開的腳停在半空中。
“從蕭先生你失蹤後,沈先生便開始尋你,生怕錯過了一個電話,所以這五年來,他都睡很少,也很淺。”
幾乎手機一震動,他就能感覺到。
這五年,他幾乎沒睡個好覺。
掛掉電話之後,那軟妹子甜甜的聲音一直響在耳邊。
蕭年覺得,一定是那妹子的聲音太軟太甜了才會如此。
他瞧著沈約那張熟睡起來更妖孽的臉,深深地歎了口氣。
強忍住將他踢到一邊的衝動。
索性,就任性這一次吧,反正抱抱也不會少塊肉。
沈約嘴角泛起一個淺淺的微笑,抱緊蕭年腰際的手越發收緊了些。
蕭年覺得屈辱,胡亂閉上眼,竟也在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此時此刻,顧非雲家裏。
江澄子依然好整以暇地剝瓜子。
為顧非雲剝瓜子,似乎已經成了他的最新樂趣。
鸞月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站在一旁。
妖孽劍靈眉淵坐在地上,額頭上的桃花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還挺好看。
小狐狸吃得有些撐,躺在凳子上挺屍。
“偷聽了這麼久,可有何感想?”江澄子的手很長,很白,很漂亮。
墨綠色的衣衫在他開口的時候飄動著。
他用那雙絕美的手剝好了瓜子悉數放在旁邊的青花瓷盤子上。
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沒什麼感想。”鸞月低頭,“那個……”
“我就是覺得……”她的手用力搓著衣角,局促不安。
就是覺得那劍靈怪可憐的。
江澄子抬了抬眼,“若讓我幫你也是可以的。”
鸞月聽得一陣欣喜。
“先去招搖山采些新鮮的茶來。”他擺了擺袖子。
順便將那少年送回去,將這段記憶消除了。
沒了劍靈附體吸收精氣,這少年大概兩三年便能恢複正常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