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人是不可能找到的。
“我帶你去換衣服。今晚就在這住下吧。”沈約說著,倏然靠近他。
兩個人的距離非常非常近。
蕭年一抬眼便能看到那張妖孽的臉,以及無辜中帶著腹黑的桃花眼。
沈約這個男人,真難對付。
“我已經許久許久沒跟你一起睡了……”
“停。”蕭年一臉懵逼,二臉懵逼,三臉懵逼。
他用力晃了晃頭,盡量離著沈約遠一些,“跟我一起睡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沈約依然一副很無辜的表情。
蕭年嘴角劇烈抽搐。
額角的青筋跳得快要溢血了。
跟他一起睡……
跟他一起睡……
這尼瑪信息量太大,他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
他甚至有些懷疑,生前那些丟失的記憶到底有多不堪?
“那個……”蕭年伸出手拒絕沈約拒絕地很幹脆,“男女授受不親……”
呸。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想你誤會了什麼。”他正了正色,“我要回家吃飯了。”
再見,再也不見。
“蕭年。”沈約高大的身子從後麵抱上來。
蕭年又懵逼在當場。
他一隻堂堂正正的鬼,嚇死人不償命的那種,今天接二連三被一個糙漢子給抱了。
這糙漢子似乎,還很享受這種情節?
簡直變態啊。
“都說了你別碰我了。”蕭年覺得自己要被氣炸了。
成為鬼以來,他還是第一次有那種氣到爆炸的感覺。
“你……”沈約緩緩地放開他,嘴角輕抿。
細長的手摩挲著下巴,“身體是冰涼的。”
蕭年愣了愣。
廢話,這身體是大仙,呸,是仙尊大人用上古烏木製造而成的。
防火防盜防腐蝕的,縱然做得再像,也是個假的。
“你渾身上下都是冰涼的。”沈約重複著,似乎有些魔怔。
“你到底想說什麼?”蕭年甩著寬大浴衣的袖子。
想著,如果穿著這玩意出去的時候,大概會被當成神經病吧?
“你真不記得我了嗎?”沈約蹙著眉頭,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悲傷。
“我都說了八百遍了,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蕭年聳了聳肩膀,“你別再跟過來了。”
再敢抱我,我真要殺人滅口了。
“我猜得不錯。”沈約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沙啞。
他坐在豪華的躺椅上,寬大的浴袍遮蓋不住身體,隱隱能看到絕妙的身材。
又生得極美,就那麼躺在那,頗有些霸道總裁愛上我的風範。
蕭年不想理會沈約。
他,真的,半絲都不想與死之前有任何關係。
心中的抗拒都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生物學很淡定地為他普及,條件反射是在多次刺激的情況下才能形成的。
他條件反射似的拒絕想起五年前的事,可見他有多麼不願意想起來。
這沈約卻像是狗皮膏藥一般黏黏糊糊的。
著實令人討厭到不行。
“你果然就是蕭年。”沈約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飲料。
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
“靈魂是,身體卻不是。”他修長的腿搭在椅子旁,“這五年,我找你找的好苦。”
蕭年想原地爆炸了。
這男人婆婆媽媽的有完沒完?
戳開他想拚命忘記的記憶好玩麼?
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