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江澄子入了澄碧峰大長老雲澄子仙人門下,改了道號叫江澄子。
若不是他提起,顧非雲險些忘了焱燁這個名字。
“作為你的迷妹,卻不記得你的俗名,是不是不太合格?”
江澄子隻是輕輕地笑著。
俗家名字,他原先也是不記得了。
隻是在那一瞬,突然想起了已故的阿爹阿娘。
小時候,阿爹阿娘也曾經這般親昵地依偎,相顧而笑。
阿爹阿娘是極為普通的凡人,百年之後便是壽終。
猶記得那時,他們兩個閉眼時,雙手都緊緊牽著,一臉幸福的笑意。
原先他不太明白那種笑意的含義。
如今,他也如此貼近顧非雲的時候,突然有了一瞬間的柔軟。
“可是記住了我的名字?”他語氣喃喃,像是從天邊傳來的。
“焱燁。”顧非雲低聲喊了一聲。
“嗯。”
她將頭貼到江澄子懷裏,冰冰涼涼的,有淡淡的香味。
很好聞。
“大仙我總覺得你不一樣了。”
抬起頭,眼前的人依然絕美到耀眼。
是種令人無法直視的美,如冰川裏絕色的冰花,隻是遠遠看著便覺得是場褻瀆。
“名字。”
“焱燁。”顧非雲停了停。
總有一種,想把他叫成玄燁的衝動是什麼鬼?
“我的仙力好像恢複了不少。”江澄子細長的手撩起顧非雲的頭發。
大概,和顧非雲的神器修複了不少有關係。
說起來,他渡天劫時候來到了這個地方,應是受了神器的召喚。
天劫的劫雷還將神器給毀掉了。
“真的?”顧非雲想坐起來的時候,用力有點猛,直直地撞到了他的下巴上。
疼得她眼淚直流。
“大仙……額,焱燁,你的下巴是用什麼做的?這麼硬。”
江澄子忍住笑。
眼角的笑如寒冰綻放出的花朵,澄澈而冰清。
好風如水,清景無限,吹來滿室亭香。
他伸出手,空空如也的手心裏憑空出現了一隻墨綠色的羽毛簪子。
“羽靈劍?”顧非雲眼睛一亮。
羽靈劍是書中難得一見的神器。
天地混沌之時,海外便生有一種七羽彩石。
遠古大戰,諸神隕落,隕落的諸神之元,也就是神仙死後的最後一縷本元都藏在這七羽彩石裏。
經過了十幾萬年,這七羽彩石被人煉化成羽靈劍。
羽靈劍幾經易主,在這一代選擇的主人便是天下地下絕無僅有,男主角光環巨大,金手指粗壯無比的男主角先生。
這羽靈劍平時就是個不起眼的羽毛簪子。
可大可小,可粗可細,可長可短,隨心所欲。
額,這話怎麼聽著這麼汙?
“早前不是不舍得拿出來給我瞧麼?怎麼又不怕我搶你的神器了?”顧非雲撇著嘴,把玩著羽靈劍。
天下地下,能將羽靈劍當成玩具的,大概也隻有一個她了。
“我的仙力恢複了一些。”江澄子低語。
剛來這裏時,他可是連儲物鐲子裏的衣服都拿不出來。
現在已經可以自由支配了。
姑且算是進步吧。
“因為種了些植物?”顧非雲挑眉。
不,肯定不是,如果真有這麼簡單,鸞月他們就不用苦苦修煉了。
“大概跟你的神器修複了些有關係。”江澄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