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靈這種東西,隻是想想就渾身發怵。
跟鬼物不同,可以說,嬰靈是一種非人非神非鬼非魔的物體。
一些資料上給出的解釋是,嬰靈這種東西,是停留在陰陽界的胎兒或嬰兒的亡靈。
在世嬰靈有著比鬼魂更大的怨力,是非常棘手的東西。
“喂喂,大神,她到底是怎麼沾染上這種東西的?”蕭年縮了縮肩膀。
莫說是人類,就算是他,一隻鬼,貨真價實的那種,也對嬰靈避而遠之。
江澄子站起來,絕美的麵孔上一片冷然。
顧非雲到底是怎麼被嬰靈纏上的,他也不曾知曉。
不過,唯一確定的一點,那極惡的嬰靈多半是看上她的身體。
“開門。”江澄子說完,門自動開了。
臉色灰白的林中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他瞳孔增大,身體顫抖不停。
“顧非雲在哪裏?”
“快將顧非雲交出來,如果不交……”他手裏拿著刀子,眼睛血紅血紅的。
林中身上散發著驚人的惡氣,臭氣熏天。
江澄子下意識皺了皺眉。
“哎喲,敢闖到你蕭爺爺我的地盤上來撒野。”蕭年一腳將林中踢倒在地,“你也不看看你到底算是八百畝地的哪根蔥。”
他恢複成長舌鬼的樣貌。
蕭年是確確實實的鬼,如假包換,又醜又嚇人的那種。
林中看到他之後,原本就要崩潰的心在一瞬間決堤,他白眼一翻,就那麼昏了過去。
“我去?這就昏了?真沒意思。”蕭年耷拉著長長的舌頭,蹲在林中麵前。
“還指望著嚇唬他玩玩呢,掃興。”
此時遠方的村莊傳來雄雞的叫聲,天已經要亮了。
陽氣回升是鬼物的克星。
就算是不怕仙氣的蕭年也開始狂躁起來。
“大仙,天亮了,我該躲起來了。”他縮了縮肩膀。
萬一他真忍不住附到冰冰涼涼很舒服的顧非雲身上,大仙真的會剝了他的鬼皮的。
江澄子沒有搭理蕭年。
他蹲下來,絕美的麵孔上眉頭緊皺。
細長而透明的手指在林中額前探了探。
“大仙,他死了嗎?”蕭年湊上來問。
江澄子搖搖頭。
“你附在他身上。”他麵無表情地說,“替我看著非雲。”
“啥?”蕭年似乎被江澄子的話嚇到了。
“大仙你饒了我吧,我有潔癖。”他哭喪著臉。
附在這種又醜又臭的男人身上,還不如去死一死。
額,不對,他本來就死了。
“大仙……”
蕭年一把鼻涕一把淚,“行行好,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江澄子看了看他。
“本尊記得,你想留下來?”他問。
“大仙。”蕭年苦著臉,這算威脅麼?
“本尊讓你住到這裏。”江澄子說完,甩了甩袖子。
長袖翩然,他身上的白色長衫在陽光下泛出淡淡的光澤。
一舉一動,絕美到令人……
嗯,無法拒絕。
看到江澄子絕美的樣子,蕭年愣愣地點點頭。
“為大仙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江澄子沒有說話,他走到門外,美麗的眸子裏帶著些許不明的思緒。
“大仙要出門?”
江澄子點點頭,夜裏來拜訪過的那隻鸞鳥飛落在地上。
鸞鳥的體積挺大,大概比這個世界上常見的交通工具,汽車,還要大上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