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胥心裏樂著呢,懷瑞著略帶香味的機票還有電話號碼,回到寢室,心情異常地舒暢,竟莫名其妙地吹起口哨,逗樂了在床上看書的老霍。
“沒見過你這麼樂過,什麼美事啊?不要自個兒享受,跟哥們。”老霍在上麵咧嘴笑,花色的被子隻蓋住了一條腿,一條腿露在外麵,一半短褲也露在外麵,裝性感。腿光潔地幾乎看不見汗毛,那像傳中野蠻粗框的東北漢子,分明是變種的。
“沒什麼啊,隨便吹吹啊。”
“你看什麼書呢,穿著短褲。”這樣美的事,那可能與老霍共享呢,子胥想轉移話題。
“喏,這本書,蠻好看!”老霍給子胥看封麵,封麵上有一串花,還有一垛牆,書名叫做《紅杏出牆》,都市言情唉,蠻符合老霍口味的,怪不得看得那麼投入,連一條腿都露出來,花色被子蓋在他身上像女人穿的旗袍,那書裏肯定有****描寫。
“我看完了,借你看啊?”老霍推薦他的愛書。
“算了吧,看這種書,還不如借我個美女看看。”
子胥覺得口渴難忍,想找個熱水瓶倒水喝,卻發現寢室六個熱水瓶一個都不見。
“媽的,熱水瓶都哪兒去了。”子胥到處找。
“哪個混蛋搞的鬼?”子胥抬頭問上鋪的老霍,卻發現自己對著老霍心愛的望遠鏡。
“哈哈,不老實,你桌上的電話號碼是誰的?”
子胥才發現自己什麼時候把上機票放在寫字台上公開展示了,老霍的望遠鏡瞄準,竟收眼底。
“綜合樓牆角上抄的。”子胥想隻有這麼,老霍才不會深入下去。綜合樓的牆角上到處是廣告,老霍之前也抄過勤工儉學的信息。
“熱水瓶到底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
“怎麼一個熱水瓶都沒有了嗎?”
“我一直在裏麵怎麼沒看見有人拿過啊”
子胥又看見老霍捧了那本《紅杏出牆》,哎,算了,準是看那本書太著迷,身處異境,沒看好寢室。
子胥口渴難忍,隻得依靠隔壁寢室江湖救濟了,不得不串進去,突覺一陣惡臭襲來。朝前看去,一片狼藉,衣服扔了一床,鞋子、臭襪仍了一地,好像有人瘋狂地做愛,來不及寬衣解帶,把身上多餘的東西扔了一地。子胥自覺情況不妙,有水的可能性不大。驚異之間,上麵探出一個頭來,“誰?”
“我!”
“來借點水喝,有沒有?”
“這裏怎麼像豬窩,這麼髒亂!”子胥慶幸自己的窩沒安在這裏。
“有!”
“真的嗎?!”子胥有點不相信。
“我寫字台下麵,有個熱水瓶。”
子胥已經把水倒進自己的杯子裏了,看上去沒有熱氣,摸上去跟體溫差不多。
“不過100℃的滴水沒有,是7℃左右的。”
“前打的。”
“怎麼不早!”子胥的希望頃刻變成了失望。上周學校開除了一個學生,原因是失戀後引起的心理變態。總是趁上課樓空的時間,男扮女裝,騙過了管製嚴格的女生樓的警衛,混入女生樓,又猴一樣的從6樓溝沿陽台爬入女生寢室,偷錢偷物,連衛生巾都不放過。更絕的是,人走的時候,還在熱水瓶裏撒泡尿,以示到此一遊。那個饑渴急著喝水的女生,嘔吐了一一夜。
媽呀,世上還竟有這樣的人,變態!更不可思議的是,竟發生在自己周圍,近在咫尺,學校卻潛伏了半年,才抓到熱水瓶裏撒尿的真凶。
子胥饑渴難忍,鼻子抵進杯子,嗅了嗅,沒味,再嗅嗅,還是沒味。應該不會有是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