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之子,太子扶搖。

銀河畔,白衣的男子慵懶的依在石上。

銀麵若中秋之月,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

那發隻用了一根帶子束著,散散的披在肩上。有流星從身邊劃過,都留戀的在那身邊多停留幾分,但是卻懼怕那男子身上的寒意,又匆匆的逃開了。

年輕的仙官快步走過來,對男子行禮,恭敬的道:“太子殿下!帝召您議事!”

扶搖太子緩緩睜眼,那漆黑的眸,泛著陣陣寒意,似乎要將那銀河凍住了般。

仙官打了個寒顫,卻是動也不敢動分毫。

扶搖太子雙唇輕碰,隻一個字:“走!”

那聲音卻似那仙樂般,在仙官的耳畔縈繞,令那仙官不由得醉了醉。

一把折扇輕搖,扶搖太子依舊一副慵懶的表情。

他輕聲的問站在窺鏡麵前的白頭仙翁:“仙翁的意思是,發現了那魔星墜落的痕跡,卻不知魔星墜落到何處?”

白頭仙翁滿是皺紋的臉上刻滿了智慧與知識,他的神色甚是恭敬:“是!太子殿下,那鮫族的七鳶公主有預言未來一切的能力。”

“哦?”

“隻是……那七鳶公主卻怎麼都不肯占卜!”

扶搖太子將折扇一收,道:“帶我去見見這位七鳶公主!”

發色深藍,深碧色的眼睛,嬌媚的眉眼。

一池淺淺的碧水,七鳶公主就坐在池水邊,漂亮的魚尾泡在池水裏。

扶搖太子在七鳶公主旁邊蹲下,伸出素淨而白皙的手,在那池水裏晃動,語氣溫柔:“公主真的不打算占一卦麼?”

七鳶的眸一直盯著那水麵一圈一圈淌漾開去的水紋,語氣極淡:“太子殿下恕罪!七鳶無能為力!”

唇角微揚,扶搖太子的手依舊如那柔軟的水草般在水中晃動。

“我聽,你得罪了魔族,魔王命人上入地的在追殺你?”

七鳶的臉色白了白,沒有話。

“我還聽,你背叛了鮫族,你已經是鮫族名存實亡的公主!”

七鳶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她的語氣卻無比的堅定:“太子殿下恕罪!七鳶無能為力!”

扶搖太子的手,猛的止住,隻剩那水紋在緩緩的一圈一圈的向外蕩漾開去。

扶搖太子的語氣冷了起來:“鎖起來!”

高高的雲端上的龍椅上,端坐的帝,麵容肅穆。

扶搖太子的頭微微下垂,道:“兒臣請求父皇準許兒臣入輪回斬殺那墜落的魔星!”

“入輪回?”

“是!魔星的蹤跡全無,兒臣推測他必是墜落人間!”

帝看了一旁的白頭仙翁一眼,想必,這也不是自己兒子的意思罷!

“好!朕就封了你的神識,待你神識重開之日,便是那魔星重出之時!”

“兒臣必定不負父皇重望!”

淺淺的池水中央,七鳶被穿透鎖骨了吊起來,隻有魚尾的尾鰭稍稍的沾了點水,讓七鳶不至於幹死。

歌聲一遍遍響起,如泣如訴,悲涼至極。

歌聲漸漸停下,七鳶的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嘲諷:“神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