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苦笑:“我想你做什麼?”好自戀的說,我這人隻會想對我好的人,要我照顧的一概不考慮好麼?
突然想起那個夢,糖豆說:“對哦,我曾夢到過你。”
弄月壞壞一笑:“瞧吧,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糖豆故作神秘:“你猜我夢到你什麼?”
弄月自信滿滿:“自然是抱得美男歸了。”
糖豆哼笑一聲,就差沒去踹弄月一腳:“我特麼夢到你做神仙來抓我,說我是妖!我勒個去的!”
弄月流汗,這得多想自己是妖才能夢到自己是妖呀?好在夢到他是神仙,他就是美若謫仙嘛!當然,對於糖豆的憤慨,弄月巧笑:“夢中都是反的,說不定是你來抓我才對。”
糖豆聞言,黯然傷神,是啊!都是反的,平之的手指廢了,夢中他說沒傷著骨頭,骨頭卻斷掉了。
弄月不明白糖豆怎麼突然不高興了,正要問,糖豆卻道:“走吧,趕著去呢。”
弄月對糖豆這刻不容緩的趕時間態度給拜服了,終是耐住性子:“到底找誰這麼催命?”
“林平之。”糖豆看著弄月淡淡道。
弄月一愣,馬上好奇:“你還跟著那小子呢?我說你到底能不能把姿態放高一些?追著人跑不是事兒,欲擒故縱可懂?”
糖豆白眼:“在感情沒到那份上的時候,愛就是噓寒問暖,犬馬之誠。什麼欲擒故縱,什麼聲東擊西,什麼知我者為謂我心憂,全是虛的。人家根本不在乎你,你自導自演欲擒故縱有意思嗎?”
弄月呆住,的確如此啊。被愛的人才有資格欲擒故縱,愛別人的人隻能夠不成正比的無限付出。
策馬揚鞭,再次出發。
弄月是不停的嘮叨:“喜歡我就趁早說啊,不然我娶了王妃你可就隻能做小妾了。”
糖豆白眼白眼再白眼:“我有喜歡的人,也有喜歡我的人,怕你娶王妃呀?”
弄月嘿了一聲:“給你機會你不要,我娶了別人你別後悔。”
糖豆白眼附加:“誰稀罕你?”
“不稀罕,你做這個?”弄月將一個玉墜送至糖豆眼前。
糖豆一愣,抓住玉墜,驚訝道:“做出來了?”那是弄月的小象,可真好看。栩栩如生的,跟真人一樣的美。
弄月得意洋洋:“看不出來你對我還很有心,我以為你真的討厭我呢。”
糖豆黑線:“討厭或許談不上,有心就滾一邊去吧!”
弄月扶額:“我說你真別後悔。”
糖豆:“誰愛後悔誰後悔去。”
“那你為什麼做我的樣子?難道不是想我嗎?”
“你想太多,我隻是因為想要英雄塚的生意好一些罷了。”
“那你為什麼不做林平之?”
“拜托,這是青樓用的東西,把平之放進去,太侮辱平之了。”
“那你就不怕侮辱我?”
“靠,你還怕侮辱?我記得你做過小倌呀?”
“……”
不日,到了開封府。
糖豆抓住個人便問:“你好,問下殺人名醫平一指的住處在哪裏?”
那人告訴了糖豆地址,糖豆道謝。
旁邊聽著的弄月不由疑眉:“你不說找林平之嗎?怎麼找平一指了?還是殺人名醫,殺人,名醫,這不矛盾嗎?”
糖豆翻身上馬:“我沒時間給你解釋,趕緊走。”
弄月無奈搖搖頭:“你可真是驢都不買,還把人當騾子使。”
糖豆無心鬥嘴,她隻知道林平之就在不遠處等她,很快她就會見到林平之了。既興奮,又後怕。
半個時辰後,糖豆來到平一指住處。
原本憂心忡忡的糖豆看到的是林平之跪在平一指門外,旁邊一輛馬車,正是王府的馬車。身旁一個小廝,正是平日照顧林平之起居的小梁。
隻聽小梁說:“表少爺,不然走吧。”他也是看不下去了,這一跪就是兩天,這樣下去,身子怎麼受得了?
林平之輕聲:“累了就去坐會。”沒有絲毫起身的跡象。
糖豆翻身下馬,一步一步顫巍巍的走至林平之身旁。林平之,鐵血男兒,寧死不屈,如今卻為了求平一指而下跪,這叫糖豆多心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