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糖豆來到魁星客棧。整片地域都是碎肉殘肢,濃鬱血腥味撲麵而來,讓人作嘔,心,好疼。
這都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就這樣了結了,真是殘忍。
強忍住胃部的不適,糖豆抬起頭望著魁星樓。哪兒,雲集來自全國各地的高手,僅僅一天而已,已經無數江湖人士慕名而來,隻為戰敗東方不敗。
糖豆苦笑:“東方不敗,不敗不敗,自是立於不敗之地。怪不得說給兒千金,不如賜兒好名,一個好的名字,也能帶來無盡的福氣呀!”
糖豆慢慢走近,讓原本對峙的兩邊,陡然冷了氣息。
因為不知是敵是友,不過多數人都認為糖豆是他們的,畢竟現在來的,基本都是來殺東方不敗的。
東方不敗對於糖豆回來,也是意外了下,從沒有人從自己手裏逃跑後,還會自己跑回來的。這女人,讓他覺得好笑,而又可笑。
糖豆單薄而弱小的身軀,在兩邊強敵的對視下,違和感十足的走入了兩方人馬中間。
步入中間的糖豆,看了下兩邊人。
客棧內,東方不敗,楊蓮亭,安穩如泰山一般坐在桌上,細品小酒,似乎對月當歌。
客棧外,為首左冷禪,標準的暗紅色,嵩山著裝,帶著他的嵩山十三保,星眉朗健。左右手邊分別是嶽不群,寧中則等等高手。哦,令狐衝也來了。還有她的小師妹,糖豆微微訝異,這種場合帶嶽靈珊來不是找死嗎?
在糖豆打量時,左冷禪說話了:“過來。”
簡單兩個字,他人均有些意外。糖豆會心一笑,他還是把自己當自己人的。不過她過去幹什麼?她是來求東方不敗施舍平一指給她使使的,要救的還是他左冷禪的兒子,他左冷禪焉能與東方為敵?
輕笑過後,糖豆平聲:“謝左盟主好意,不過我今日來是來提醒各位撤退的。”
瞬間,諾達客棧,鴉雀無聲。都在想糖豆和左冷禪什麼關係,為什麼兩人好像很熟?左冷禪是正教人士,糖豆卻偏向魔教,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不一會兒,氣氛騷動。紛紛指責糖豆邪魔歪道,魔教走狗等等不堪入耳的言辭。
糖豆始終是平靜的表情,任憑辱罵紛飛,漸漸騷亂止了。這期間無數人來回打量糖豆與左冷禪,左冷禪亦是一直看著糖豆,一切回歸靜寂之後,左冷禪問:“你當真與妖魔為伍?”
糖豆微微笑著,淡淡的說道:“沒有什麼為伍不為伍的,隻是站在日月神教對立麵的是少林和武當,少林武當都沒有什麼行動,你們激動什麼?”
此話一出,便即有人指責:“斬妖除魔,替天行道,乃是我們正道人士的天職,人人有責。除了少林武當,難道其他都不是正教人士?”
糖豆輕笑一聲,眉頭微挑:“難道除了日月神教,就沒有其他的三教九流了?”
那人啞聲,又有人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管他三教九流,抓住頭頭那才是真。”
糖豆第一個拍起了巴掌,不由讓人愣住。隻聽糖豆說:“不錯,打仗的確如此。可我隻問一句,你們誰擒得住?”
眾人沉默之際,糖豆眉頭一挑,目光落在左冷禪身上:“左盟主可有信心?”
左冷禪被點名,自然不能卸了三軍士氣,便即回道:“打不過,也要打。魔教乃我正道人士人人得而誅之的對象,不殺其,實難解心頭隻恨。我勸你一句,懸崖勒馬,否則,我必親手誅之。”
警告的意味十分濃重,人人都為左冷禪的正義喝一聲好。
糖豆搖頭苦笑:“這馬,我是勒不住了。不過左盟主你也說了,打不過也要打,那就是打不過了。現在的對抗,不過是以卵擊石不是嗎?十年前你與任我行一戰,誰的功夫更上一層,你心中有數的緊。東方不敗對戰任我行,還能立於不敗之地,你便該知道,他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