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也是意外,一個要救,一個不願意被救,可見兩人認識,但是有矛盾。借此,他們後退。自然,後退的同時是盯著田伯光看的,一下也不能放鬆。
糖豆黯然,她能說她後悔了嗎?雖然殺了他們,但是自己小命得救呀?唉,怎麼能這樣呢?自己命是命,人家命不是命嗎?糖豆真的很糾結,雖然人家命也是命,可在自己心裏當然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了。
神傷無奈,糖豆還真的是做不出以別人性命換取自己性命的事情。那樣太殘忍,她沒受過那種教育,於心不忍。
田伯光跟上,沒有第一時間去砍人,隻是對糖豆開始了教導:“我跟你說,你的濫好人心腸不能用得太多。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要知道你死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但別人死了就死了,關你屁事?自己活著就行了,別人該咋地咋地。你說呢?”
糖豆流汗:“我從不殺生。”
田伯光一副入資不可教也的模樣,歎了口氣。忽然靈光一現,他說:“撒謊了吧?你再說你從來沒殺生?我就不相信你沒拍死過蚊子,沒打死過蒼蠅,你要敢這麼說,我給你叫爹!”
糖豆:“……”特麼蚊子蒼蠅要是算的話,這輩子她豈不是殺了上千條性命?
田伯光笑了:“你欺負蚊子蒼蠅啞巴,這等於欺負一個殘疾,你這種行為更加令人發指!瞧我田伯光,殺人從來隻殺五肢健全的人,比起你這等假惺惺的,我可是善良多了。”
糖豆無語,特麼的,混蛋!我哪有那麼凶殘!
白衣少年嘴角挑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款款而來,紙扇在握,裝逼極限。
糖豆想說,你要是長的跟平直一樣帥,好吧就算跟左挺一樣好看,那你裝逼的資本也就夠了。氣場很強,但尊容就差了,可見並不是富家子弟都有一副要容貌的說。
田伯光大砍刀在側,又問了糖豆一句:“到底要不要我幫你?”
糖豆麵露難色,想離開是真的,但是救人的是田伯光的話,真心叫人憂心忡忡。一來,說不定會死人。二來,說不定是虎穴,誰想倒那血黴?當然,死人是硬傷,這是糖豆心中的大忌會。從小老師就淳淳教導,一定要與人和善,雖然沒幾個做得到的吧!但是殺人,那就不是常人能夠接受的了。
田伯光好笑:“真是沒用,不過殺幾個人,又不用你自己動手,還這麼娘們。”
糖豆弱弱的想,我本來就是娘們嘛!女漢子又不是真的漢子,別真的把我當男人看好嗎?不就是沒體香嘛!沒體香又怎麼了?難道沒體香就該被你鄙視嗎?魂淡!
沒成想就在糖豆這一腹誹間,田伯光快刀一出,砍在一人鎖骨之上。血淙淙而流,那人瞪大眼睛,倒了下去。
其餘三人受驚,瞬間撒手,亂叫著往少年那跑。
糖豆也因此被摔在地上,很疼,她卻忘了叫嚷。眼睛久久不合,呆若木雞的看著,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就這樣告別人世了嗎?
糖豆愣愣的,難以接受這是事實。一個剛剛還在追她跑的人,就這樣沒了……
田伯光去拉糖豆:“走吧!一個死人有什麼好看的?”
糖豆後退,如蛇避硫磺。驚恐的看著田伯光,眼底全是戒備。以前,她一直以為田伯光不是個壞人。壞人也隻是假壞人,他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尤其在儀琳身上,讓人看到了他可愛的光輝點。
然而,她卻忘記了。田伯光淫賊出身,一把快刀使得如雲流水。更是在剛出場時就砍傷了令狐衝,一出手差點要了天門道長的性命。不是令狐衝護的及時,那人已然是田伯光刀下亡魂。他,怎麼會是一個好人?
糖豆痛心疾首,雖然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可她還是覺得好難受,好難受。
白衣少年本是款款而來,但見眼前景觀,不由一愕。他家族權威,豈容人挑戰?怒氣升天:“大膽匪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傷人行凶,真當這天下沒有王法了嗎?”
糖豆同感。
田伯光從容曰:“哪裏光天化日了?天都還沒亮透呢,不是還有幾顆星星呢?”
少年氣得臉色發紫:“狡辯!殺了人還敢強詞奪理!”說完又吼身後的人:“還不快去通知我父親,馬上捉拿匪人。”
身後人腿肚子發軟,聽到少年此番吩咐,如蒙大赦,撒腿就往回跑。
田伯光不屑笑了聲,根本不當一回事。他,還會怕朝廷的人嗎?那些所謂的王法,不過是約束沒有權利,沒有本事的老百姓的,他是誰呀?萬裏獨行田伯光呀!怎麼會受製於朝廷的法律之下呢?嗬嗬,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