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挺憂心,糖豆這樣,是不是誤會他了?
左冷禪頷首一笑:“那左某派人跟糖公子去取?”
糖豆微微搖頭:“明日我給你送來就是。”
左冷禪拱手抱拳:“那左某再次先謝過了。”
糖豆點點頭,反正就是一本秘籍而已。說穿了,十來塊錢的事情,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平之又不練的,他認為那是盜竊別人的東西,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不該他的,他是不會去碰的。現下也是無用,左冷禪要的話,送他也沒什麼關係。
左冷禪不置可否的笑笑,道一句:“左某告辭。”轉身離開屋內,沈氏目光微微看了看糖豆,似乎在想糖豆有什麼打算。
糖豆衝沈氏微微點頭,跟著左冷禪的步子出了屋內。左挺追喊:“糖豆!”
糖豆回頭,竟見左挺掀被子下床了,一臉驚愕。
沈氏忙忙去扶左挺:“我兒,你身體不好,不宜下床。”
左挺哪裏顧得了那許多?他的身體怎及糖豆誤解來的重要?他隻懇求糖豆相信他,他說:“不是我。”
糖豆疑惑。
左挺又言:“真的不是我說的。”
糖豆恍然笑笑:“我又沒說是你說的。”
左挺揪心:“我也不知道是誰,我……”
糖豆開懷一笑:“是誰說的,又有什麼要緊的呢?反正該知道的人已經知道了。”
左挺難過:“是我對不起你。”
糖豆笑笑:“沒有,我等會回來跟你說。”說罷轉身去追左冷禪,她覺得還是應該跟左冷禪把話挑明。既然她已經決定放棄林平之和左挺在一起了,那麼左冷禪也就是她未來的公公,他的安全,她似乎也應該要考慮一下。
“左盟主請留步。”糖豆提步追上左冷禪。
左冷禪悠然轉身:“糖公子還有事?”
糖豆微微屈身,以示見禮。挺直胸背道:“侄兒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左冷禪應聲:“公子有話不妨直說。”
糖豆微言:“侄兒敢問左盟主一句,要北冥神功何用?”
左冷禪失笑:“難道糖公子不知道?”要武功秘籍,自然是要練那上乘的武功了。
糖豆也笑,不過比起左冷禪,她笑的要嫻雅許多。抿唇輕道:“或許我是知道的,隻是我更希望由左盟主親口說出來罷了。”
微風拂動,兩人靜默。
左挺由沈氏扶著站在門口,遠觀兩人似朋友相望,又似敵人相對質。
左冷禪道:“既然糖公子想知道,左某自無不想高之禮。左某借閱北冥神功,隻為學的北冥神功的上乘武功。”
糖豆微笑:“左盟主倒是坦然,那侄兒有幾句勸諫之言,要說與左盟主聽了。”
左冷禪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管你勸我多少句,隻要你能夠把北冥神功拿出來就是了。
“左盟主是否有心合並五嶽?”糖豆目光灼灼,言語犀利。
左冷禪一驚,看來此人心機頗深,他對合並五嶽隻有一次試探,那即是在衡陽城內威迫劉正風一事,再無其他。她竟能從這微小的事情裏尋得蛛絲馬跡,果然不簡單。此人若為朋友,可助他成大業。若為敵人,必誅其性命。
糖豆又問:“左盟主是否有心合並五嶽?”明知而故問,糖豆也覺得自己很是無聊。
“正有此意。”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便沒有必要隱瞞了!左冷禪如是想著。
“侄兒要勸左盟主的話就是,欲速則不達,太過急功近利非常不好,會被迷了眼睛。務實方為生存之本,急功近利,隻會浮躁不堪,望左盟主謹記。”糖豆誠懇勸說。
那絲絲勸勉也入了左冷禪的心裏,劍眉一挑,是友非敵?微微一笑:“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左某謝過糖公子。”
糖豆雙手反按石桌之上,看著左冷禪說:“隻希望左盟主真的入心了才好。”
左冷禪笑著說:“糖公子的話,句句肺腑,左某又怎能不聽?”
“那我們說說嶽不群吧!”糖豆兩手相握,嶽不群,左冷禪人生第一大害。作為左冷禪未來的兒媳婦,她得多為左冷禪想一想。總不能到時候有個瞎眼的爹爹,或者是高堂無人吧?
左冷禪又是一鄂,糖豆總是出乎他的意外,她真的是個很聰明的人。不過太聰明的人反而不好,聰明過頭的人總是短命的。微一伸手:“糖公子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