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飄著細雨,霧靄沉沉的山穀本已看不到景物,經雨侵蝕,就更難以看清了。
山穀內大霧濃重,隱隱約約有一道細而長的人影,在一株足有三人高的樹木下孑然而立,他穿著一身白衣,隱隱有一股鍾地靈秀的氣勢散發。但細看之下,他卻又是毫無氣勢的。因為他今年隻有十五歲,生著一張稚嫩而清秀的臉。
他叫李清寒。
他在等待,等待古遠而且在民間流傳極廣卻又似虛無縹緲的一隻飛禽。那是一隻神秘的大鳥,刻在圖騰上,或許稱之為大雕更為適合吧,畢竟樣子更像。
等待是漫長的,是孤寂的,在平常人看來,李清寒腦子絕對有泡。尚不他見不見得到大鳥,就是見到了,大鳥會爾他?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而已,那隻傳中的飛禽不知經曆了多少載歲月。
大陸關於這片山穀的傳不斷。
傳,那是一隻凶悍的飛禽,身軀可遮半邊蒼穹。而且生有一雙巨大羽翼,撲棱間,可蕩起無數塵土飛揚。
傳,飛禽衝斷了一株生命氣機強盛的參古樹,並將其破碎成無數淩空飄蕩的木屑,淪為地養料。
……
傳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經無數人之口,有無數種法,這裏漸漸地便被蒙上了一層神秘麵紗。
無數人前來山穀探索,以冀尋求到真實的答案,但由於霧靄濃重,一些體質弱者身染沉屙離去。體質好的在經曆數無果後也黯然離去。
久而久之,這裏成了一處無人問津之地。
李清寒的體質非常好,從他立在樹木下的身形可以看出。雖他很瘦,但在這瘦弱的軀體內,絕對隱含著強盛的抵抗力。
無盡的霧已然彌漫,細雨終於平靜隱匿,山穀之中傳來怪嘯,如泣如訴,而詭譎之聲纏綿,不絕於耳。李清寒隱隱感到一陣害怕,但他目光堅定,並沒有打算離開。
細雨過後,出現了太陽,當金光閃閃鋪蓋大地,光照萬物時,山穀之中,霧靄漸稀,霧氣漸散,隱隱可以看到遠方的景物了。
李清寒覺得等待很孤獨,他打算趁著霧靄散去大部,進入深穀探索一些東西。傳的大鳥很大,他並不擔心錯過。
李清寒一路西進,看到草木葳蕤,花草鼎盛,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觀,不禁心曠神怡,他仿若濃縮於了地的一點。
可是,一些不和諧的景物總會在美好的東西出現時將之打破。
在李清寒前進數丈後,他眼前,數株古木橫七豎八的躺著,他臨近觀察。
蟲子叮咬的痕跡依稀可見,經歲月侵蝕,成了一株空木,身體的血肉已然被掏空。所有古木皆是這樣。
這些古木最少生存了百年以上吧,現在竟成為了一具沒有血肉的軀殼!裏麵空蕩蕩,黑魆魆,令李清寒不禁扼腕歎息。
在木冠之處的地方,生長著一些長勢比周圍眾多花草更高,更美麗而且擁有一股人性化的氣魄散出。它們傲然而立,姿態美麗,在霧中靜靜,在經曆歲月無盡的侵蝕。
不難想象,這是橫地的數株古木的枝幹葉片淪為地養料的結果。
由此,李清寒想到了傳中被大鳥衝碎的那株參古樹,那一定是一個極美的地方。他有些希望找到那一處地方了,但他又不禁感歎於那一株古樹的碎裂。
故事太過震驚,以至於存在的真實度已不可太過相信。
李清寒想到大鳥又可能再一次光臨這裏,心裏激動無比,他拍了拍錦囊內鼓起的一團東西,感到心安。他知道大鳥快來了。
這是有原因的,李清寒在圖騰上了解到,經曆不知多少載歲月,山穀的生命氣機已然強盛。古樹的後代紛紛破土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