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叮鈴鈴……
酒店陳設,總統套房。
現代簡約,低調卻奢華。
一串鬧鍾鈴聲四起,數十秒過去,整個套房內依然死寂一般。
“過來,過來啊!過來這邊……是我!主人!過來,在這裏……”
遠遠的,隱隱約約就聽得這個聲音,低沉的,沙啞的,卻是似曾相識。
江佐辰聞聲緊隨,卻不見一人,隻有一麵古鏡立於眼前,大放金光。
古鏡鑲邊考究,鎏金鏡麵燦燦光芒刺人眼目。
江佐辰很害怕,卻又禁不住好奇心作祟,伴著那熟悉的呼聲趨步向前。
靜,靜的出奇。仿佛連呼吸都靜止了一般,整個世界沒有一點聲響。
漸漸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竟見那鏡麵凹陷著現出渦旋狀,且急速旋轉起來,風力十足,仿佛一個幽幽黑洞,一塊磁石,猛的將他吸近洞口,緊緊地拉扯著他的衣領,馬上就要跌進去了。
瞬間,江佐辰媽呀一聲嚇出一身冷汗,騰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來,喘著粗氣。
時間靜止了,他停在原地。
而夢中記憶猶新,不斷回旋。
大約有五分鍾光景,耳邊鬧鍾鈴聲漸漸刺耳,這才意識到剛剛情景不過一場夢境。
冷汗濕透了背心,渾身虛弱無力,連手都抬不起來,也不知是怎麼把那惱人的鈴聲終止的,隻覺得剛剛敲過鬧鍾的手還硬生生的有些疼。
悶哼了一聲,江佐辰軟軟的重新癱軟的倒在床上,四肢舒展成大字型,任憑思緒亂飛。
“……我嘛,這到是什麼怪夢!做了又做!原來又是感冒發燒了。人們都,四處走走,身體漸強。可我偏是怪胎,初到新地,必是一次水土不服……這下又感冒發燒了!還真是……這次可是回到家了啊!”
江佐辰回到A城不過一,下了飛機便直奔酒店,倒頭就睡。昏黑日的直睡到鬧鍾響起,要不是因為父母有令著急見他,怕是怎麼也要睡上他三三夜才夠的。
有家不回,為什麼一下機就去酒店?
問得好。還不是因為繼承人那點事兒嘛!
當然,此酒店也不是別家的,正是江佐辰自家酒店,全國連鎖。如此這般,倒是幾乎每座城都是他的家了,即便到了國外,隻要他想住,直接走進去便是。住的自然都是自家總統套嘍!
了這些,當是一種炫耀,那是別人的事,這在江佐辰處可就不完全是那麼一回事了。一方麵呢,他作為一個資深旅行家,所到之處能有個容身之所,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而另一方麵,這遍布世界各地的自家酒店正是他與父母為了繼承之事鬧得不可開交的“萬惡之源”。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一心想要的未必就是你所擁有的。擁有著的一旦失去興趣,便會想著法的去尋找,以為自己缺失的東西。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彌足珍貴。擁有著的有時候竟成了一種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