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見真的天龍,他才醒悟過來,或許這些年的沉迷其中終究是個錯誤啊,看著躺在地上不斷求饒的青彥,和一旁神色緊張的韋貴妃,他頓時明白了什麼,冷冷道:“來人!”
“奴才在。”
“把這個道士押入天牢,明日午時菜市口問斬!韋貴妃,剝其貴妃之位,幽禁冷宮,終身不得踏出冷宮半步!”
馬車上。
張墨然不時看了看懷裏一臉慘白的人兒,元清坐在對麵打趣道:“還好墨然兄的直覺很準,如若不然,怕是要讓那顧國師給強了去,隻是沒想到,這位國師大人居然是條龍,這個我們的皇上怕是不會再興道家的東西了,他一定是認為這條真龍在給他什麼警示,怕是到死都會當個好皇帝了。”
張墨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並未多言,馬車布幔後的小菊挽著小陳一臉幸福道:“我們少爺對夫人真好,今晚的冒死進宮救美人,當真是一段才子佳話。”
小陳一邊駕車一邊數落道:“你啊你,你知不知道,深更半夜闖進宮到底有多危險,還好皇上沒有怪罪少爺,不然我們全都要跟著陪葬!”
“呸呸!陪什麼葬!我們不都好好的嘛,少爺和夫人吉人自有天相,我們做下人也才沾的上光。”
三日後。
蘇芒從一片晨光中醒來,起身打了個哈欠,發現張墨然趴在床榻邊睡得正香。
不免有些奇怪,暗道:“我回家?”
抬眸又看向張墨然英俊的側臉,她輕聲一笑,“還是回家好。”
本想悄悄的起身下床,不想,床榻“吱呀的聲音還是把張墨然吵醒了。”
“你醒了?”張墨然抬頭惺忪的看著她,但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令蘇芒好一陣失神,半響,她使勁搖了搖腦袋,用手拍打著小臉,告誡自己:不就是幾天不見嘛,怎麼一聽到他的聲音,心裏的小鹿就橫衝直撞的厲害。
她紅著臉,看向別處,小聲的“嗯”了一聲兒。
張墨然見她神色有些不自然,忙把手放在她的額間上,關心道:“可是有哪裏不舒服?”摸了摸後,見沒什麼事,他又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朝她輕輕笑了笑。
那如沐春風的笑容瞬間暖化了她心尖兒,她漲紅了小臉,連忙往後退,哪想腳下一滑險些摔了個狗啃屎,還好張墨然及時伸手將她拉入懷中。
聞著張墨然身上那股子清香味,心中便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索性就埋在他的懷裏,一直不肯出來。
張墨然低頭看著懷裏的人兒,耳根通紅,兩隻小手死死抓著他的衣襟,還不肯離身,頓時明白起來,他溫柔的用手撫了撫她的墨發,打趣道:“幹嘛這麼羞答答的?我們早已是夫妻了不是嘛。”
蘇芒聞言,心頭更是一緊,一想到那一夜的纏卷溫柔,她就恨不得找個縫隙鑽進去永遠不要出來。
張墨然雙手用力把她推開,眼中恢複了神情,他直直的看著蘇芒,用手在她鼻尖上狠狠的一刮,道:“以後你要是再不聽勸,就不要出門了。”
蘇芒吃痛的捂著鼻子,眼中已是淚花閃爍,“你就不能輕點嘛!”
“少爺,夫人,武才人來了,奴婢已安排她在客廳等候。”小菊的聲音適時想起。
“武才人?她竟可以出入皇宮了?”蘇芒一臉吃驚的看著張墨然。
張墨然朝她淡淡看了一眼,“走吧,問問便知怎麼回事了。”
剛走跨進門檻,隻見武嫮兒放下茶盞起身直徑走過來,朝蘇芒深深行了一個大禮,蘇芒趕緊拉她起來,“你這是在做什麼?”
武嫮兒緊緊拉著蘇芒的手不放,聲音哽咽道:“如不是姑娘數次出手相助,嫮兒隻怕現在已是一成了荒野之中的一縷孤魂野鬼,姑娘的大恩,嫮兒沒齒難忘,還請姑娘受下嫮兒的這一拜。”說著又要跪下磕頭。
“才人身份尊貴,還是快快起來,莫要讓旁人看見了有失皇家尊嚴。”
經張墨然這麼提醒,武嫮兒這才起身,果然,張府的下人們都一臉驚呆的看著自己,她拍了拍膝間上的塵灰,聲音婉耳道:“多謝張公子提醒。”
“無礙。”張墨然眸色清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