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最後一個朋友送上車後給自己泡上一杯淡茶,隨意的靠在櫃台前。
環顧著四周,夢惑,一切宛如曾經般美好。隻是,清淨了些,少了些生氣。對啊,她不在了,夢惑的主人不在了,少了一個總是喜歡在別人麵前安安靜靜在我麵前像個惡魔的她。
滴答滴答,靜靜地聆聽著時間從我身邊溜走,這聲音為何如此殘忍?殘忍的聲音壓迫著我的胸腔,沉重,除此以外別無感覺。漸漸地連呼吸都變得那麼沉重,窒息。
心跳的節奏讓我無法再繼續,繼續追尋著她的回憶。時間固然是殘忍了些可也教會了我一個道理,記憶是無法丟失的,如酒,越釀越烈。
強烈的痛讓我不得不停止思考,由如跗骨之蛆般的痛苦日漸侵蝕著我。從胸前顫抖著掏出一隻巧的注射器,看著管內那似有若無的銀光有些猶豫。
是啊,我生病了,很嚴重。
我得吃藥,因為我答應過她我要過的好好的,每都要開開心心的。
用顫抖的雙手將注射器對準脖子紮了上去,痛,難以言喻的痛,隨後便是麻木。癱倒在地的我感受著,感受著滾燙的身體與冰冷的地麵接觸時那一刹那的微妙。
故事還沒講完那,我得幸福,我得禍禍一千年那。所以,我得吃藥。
夜,禁語。
“喂!許多!你還要不要吃飯了!開店!”
南希一大早就來煩人啊,吵死了。慢悠悠的打開店門就看見蓓薇手裏提著幾份早餐,南希也一副大包包的樣子,我有些好奇。
“許多!你還要不要吃飯?”
見我愣在門口蓓薇不耐煩道,隨後就被南希擠開完全不給我一點準備。
“哎,許多,那你和那個女的……”
蓓薇突然放下了準備打開的餐袋,一臉嚴肅的望著我,我和古麗的事?
……
在鳥市裏七轉八轉後古麗拉著我坐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漫長而又枯燥的旅程就這麼開始了,當然我的命運的軌跡也由此而改變,與西北這片土地糾纏不清。
一路上因為之前的尷尬我和古麗沒有任何交談,可是我有著解不完的疑惑,同樣她也有問不完的問題。可是畢竟之前過於尷尬所以一句無話,我倆隻能默默地看著窗外一掠而過的景。
大概是第三車子似乎是到了終點,也可能是沒了油,無論如何最終我和古麗還是下了車,才發覺眼前是淨是草原遠處的遠處是巍峨的山脈。一路上的顛簸被眼前的景色所衝淡,空氣裏彌散著青草的芳香,美麗的花兒隨手可得,馬兒自由自在的奔馳。一切都透著自由的味道,這是歌者與詩人的堂。在這裏生活的人們能歌善舞熱情好客,歌兒與遊牧就是他們一切。
當然也不能忘記他們是突厥的後裔,他們是草原之子,他們是勇猛的狼群,他們才是真正的維吾爾族。
看著有些目瞪口呆的我古麗很是得意道。
“怎麼樣?見識過什麼叫真正的草原了吧?”
我點點頭道。
“嗯,以前隻聽她過,沒有真正來過。”
沉默,她的存在成了我和古麗的禁忌,沒人想要繼續下去,畢竟她不在了。
背上古麗準備好的行李默默地跟著古麗順著大路走著,眼前的伊人的背影看起來那麼的熟悉,一如曾經。
漸漸的我發覺心中的疑惑越發的多,多到我不能在偽裝了,於是我開了口。
“古麗?我們要去哪裏?”
古麗正準備開口卻被一陣歡快的樂曲打斷,順著聲音尋去發現路的盡頭出現了一支奇怪的馬隊。打頭的一支隊伍全是年輕人,麥西來甫歡快的舞點洋溢在整條路上,嗩呐響起,鼓聲響起,一時間淨是喜慶。
“這是在向世界宣告又一對維吾爾族戀人結為夫妻。”
原來是迎親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