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故事 6(1 / 2)

我轉過街角回到剛才我們呆過的巷裏。這裏滿地的狼藉。k正和那個地痞流氓纏鬥著。他的腳下是那兩個上班族的屍體。兩副破碎的金絲眼鏡的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

k和那個流氓你一拳我一拳的毆打著對方,毫無格鬥技術可言。雙方的臉上都已經鼻青臉腫,像街頭表演的花花綠綠的醜。兩人的動作是那麼的古板、笨拙,但又是那麼的充滿力量。這就是求生的欲望。

流氓漸漸力不從心了,K這兩的所受的委屈在這一時刻爆發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這時他隨手抄起了矮牆上突出來的一塊破磚頭向流氓砸了過去,那個流氓頓時一命嗚呼。K喘著粗氣,坐在牆旁邊。想是入了魔。

好啦,現在該輪到你了,我心裏想。我默默地轉到了K的身後,手摸到了槍套準備拔出槍朝K射擊。但是忽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殺了k,我無法洗清自己的嫌疑。於是我打消了原先的念頭,慢慢的把手從槍套上放了下來。

我走上前去,用手拍了拍K的肩膀,道:“走吧”。K慢慢站起身,點了點頭。我依舊在前麵走,他在後麵跟著。

我們兩個人一言不發,此時人造太陽已經熄滅了,保護壁上正顯示著點點星空。濃重的夜色使K困意滿滿,他在後麵不斷打哈欠,經過漫長的行走路途,我們走出了巷。

在巷盡頭是一條人少的街道,街兩旁的店鋪燈全熄滅了。此時我們兩個已經饑腸轆轆,行了不遠,看見一家餛飩店燈還亮著,店裏熱氣騰騰的餛飩香氣正在往外飄,仿佛在招攬過路的,還沒有吃飯行人。店的招牌在熱氣的吹拂下若隱若現。

K像餓狼一般衝進店裏,隨後我也跟了進去,要了兩份餛飩。餛飩店並不大,僅有幾張桌子。老板是個親切和藹的滿頭白發的老太太,麵相和善。

她衝我和K笑了笑,:“兩位想必是趕路的行人吧,你們好好歇息歇息我這就給你們弄吃的。”她顫顫巍巍的走向後台的廚房,K喊到不用急,奶奶。隨後趕快上前攙扶。

K和老婦人在後台相談甚歡,我看到了K臉上久違的喜悅。他倆好像忘記了我的存在,老婦人起了自己以前的故事:這家店原先是他丈夫的,可惜幾年前因病過世了。她還有一個女兒,本來過的其樂融融,但是被別人給騙了,懷上了孩子,是個女孩。生下孩子後,女兒因為想不開,瘋了,最後死在精神病院裏了……”到動容的地方她留下眼淚,K使勁安慰她。

我對老婦人故事並不感興趣,我上下打量這這家店,被哈欠熏的褪色的門,屋頂上忽明忽暗的燈,牆上還沒有來得及撕下日曆,屋裏的幾張布置的井井有條的桌子,椅子,桌子上放著一個紅色書包,靠近廚房的牆上鑲嵌著一個櫃子,櫃子門虛掩著,這是一個不容易發現的地方。

不一會,K和老婦人從煙霧中走出來,他倆都哭成了淚人。看來K被她的故事感動到了。老婦人:“我孫女和我相依為命才走到現在,孩子不應該知道這麼多。今總算有人陪我聊了,老嫗我今挺高興,謝謝你們兩位年輕人了。”她兩手盤子,盤子上有兩個大碗,碗裏盛滿了餛飩,道:“都是肉餡的,吃飽啊,不夠還有。”K連忙道謝,我則保持沉默。K連忙接過了碗,連聲道謝。老婦人臉上堆滿笑容,把碗帶盤子送到我麵前,K道:“我開動了”,他夾起一個餛飩準備放進嘴裏,我道:“等一等!”

我用手拿起了桌上一根筷子,疾速刺入老婦人咽喉中,老婦人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倒在地方,立時斃命,她的手從盤子上脫落下來,但緊緊抓住一把東西不放手,那個東西閃著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