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楓天羯這一頭,因為夏末的離開而正黯然神傷。
本想追她而去,卻不知道要與她說什麼才好。
告訴她南楓天柒和南楓天羯從來都是一個人?
說南楓天柒因為一眼看上她,見色起義算計了她?
她本來就被南楓星辰的深情給欺騙,如果此時讓她知道連一直在她身邊對她掏心掏肺的南楓天柒也是在利用她,那她能否承受?
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冰冷的雙唇,上麵還殘留著她的餘溫,剛才令人窒息的一吻令他興奮,卻又夾雜著幾分不安。
他現在首要的目的,就是要為哥哥和母妃報仇,他不能因為其他事而耽誤。
“夏公子……”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南楓天羯,並未發現有人上了樓,直到那個嬌柔的聲音響起來,他才反應過來。
“王爺這麼晚還不休息,可是有煩心之事?”
南楓天羯用餘光掃了款款而來的盧婷與喜樂,眼皮隨意的抬了抬,不喜歡被這麼突然的打擾,俊眉微微皺了皺,在剛才夏末坐的椅子上坐正了身形。
“盧小姐這麼晚不是也沒休息嗎?怎地?專程為我解愁來了?”
盧婷的熱情,碰上的卻是南楓天羯冰冷的態度,臉色微微變了變,瞬間便又恢複了,同喜樂一起行了一禮,柔聲道:“願意為爺分憂。”
沒等南楓天羯發話,已經自來熟地坐在南楓天羯的對麵。
喜樂麵露難色,卻還是隻能無聲地站在她的身邊。
小姐如此的行為,回府王爺定要罰她。
盧婷卻不顧喜樂的表情,自來熟地拿起案上的酒杯便傾身倒起來,動作緩慢而優雅,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捏著酒杯和酒壺,神情專注而柔美。
她好歹是名門閨秀,隻為聽說南楓天羯與沐雪舞在此喝酒,便再也顧不得禮儀廉恥,不管喜樂的勸阻,偷偷溜出將軍府,隻為見上南楓天羯一麵。
即使不奢望單獨與他相處,能破壞他與沐雪舞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她是不會放過的。
她恨沐雪舞,卻又羨慕她的奔放與大膽,從小的教育使她束手束腳,不能像沐雪舞一樣向南楓天羯表明心意,不過還是含蓄地表達了一番。
南楓天羯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的玲瓏身段,盡是呈現最美的曲線。特別的是胸前的風景,若有若無,很是撩人。
盧婷是將軍之女,自幼習武,身材雖比不上沐雪舞從小學舞般曼妙,但是比起家裏或者皇城那些隻會繡花沒有運動過的姑娘們來說,還算是前凸後翹,隻見她自信地將倒滿酒的酒杯輕輕遞向南楓天羯,見對方沒有接,放下了酒壺,斂起廣袖,將酒輕輕地放在南楓天羯案前。
柔美地笑了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柔聲道:“不知爺,為何事憂心?”
南楓天羯見她舉杯對著自己,冰冷的神色微微緩和了些,也拿了酒杯,與之碰撞,似笑非笑地道:“今夜床上少了個暖床的人。”
然後在盧婷和喜樂難看的臉色中,將酒一飲而盡。戲謔的眸子冷冷瞟了一眼拿著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的盧婷,隨後將酒杯放於案前,等待著她的反應。
她好歹是將軍之女,名門閨秀,與生俱來的傲氣與平日裏的禮儀教導,讓她激烈地與愛慕南楓天羯的心在做鬥爭。
想到他親自去給沐雪舞那賤人送藥,還相約她來此喝酒,想必他是喜歡沐雪舞那種奔放大膽的性子吧。
盧婷的理智完全被嫉妒與憤恨取代,當下馬上莞爾一笑,一狠心,將酒喝了下去。隨即遞給喜樂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