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當中的死亡並沒有如期而至,反而隻聽得“啊”得接二連三的慘叫,那些像野獸一般粗魯的士兵被遠遠彈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不斷呻吟著。
林荒詫異得瞪大眼睛,此時的他,全身正被一團乳白色的光芒環繞著,先前士兵毆打造成的大大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看到的速度痊愈著,短短數秒,林荒全身上下再也看不到一絲被毆打的痕跡。相反,在光芒的環繞下,竟顯現出一絲絲聖潔的味道。
一起逃亡的孩子不可思議的看著林荒,林荒自己作為當事人也是迷迷糊糊,他自己也不懂得這環繞全身的光芒究竟從何而來,隻是好奇得看著自己的手掌。
呻吟的士兵終於又站了起來,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又不約而同的像林荒撲了過來。其中一個甚至直接拿起了剛才不曾使用的大刀,雖然他們也不能理解眼前這詭異的一幕,不過,隻要將這個孩子消失,那一切也就無所謂了。常年欺壓他人的士兵,可沒有什麼慈悲之心。
大刀帶著“呼呼”風聲逼近,其他孩子紛紛閉上眼睛,不忍心看下去,這一刀若是砍實了,腦袋會瞬間變成四分五裂的西瓜。
“哼”一聲不滿的鼻音在荒野突兀響起,聲音蒼老但富有力量“真是不知死活!”伴隨著話語,衝向林荒的士兵以更快的速度被彈開。摔得七暈八素,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被光芒籠罩著的林荒,有些在肉體的疼痛和精神的衝擊下,更是直接暈死過去,不省人事。
“你們也安心睡一會吧……”另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除了林荒,所有的孩子都倒了下去,不同於那些由於疼痛而暈過去的士兵,看樣子,隻是真的進入了睡眠狀態。
而林荒,卻在光芒的籠罩下,慢慢升到空中,並急速向來時的方向飛去,不過這顯然非林荒所為,此刻,他正在不斷的撲騰,然而並沒有任何作用。此刻,先前一聲喝退士兵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這次顯得更加慈祥,這是……這慈祥裏,帶著一絲慫恿的味道:“你就忍心看著,你整個村子的人,死於非命?”
林荒心裏打了一個寒顫,同時也根據聲音辨別出了身份:“你們是那兩個老……仙人?”本來林荒是想老頭的,因為上次猥瑣的神情令林荒難以忘記,不過想到他們上次出手幫夏花解毒,這次又出手救下了自己和姐姐,又硬生生把老頭改成了老仙人。
”嘿,娃子記性不錯。正是老夫。“爽朗的笑聲在地間響起,隻是仍是沒有看到人影。
林荒得知來人身份後,不禁鬆了一口氣,也不再那麼慌張的在空中亂踢了。不過馬上又緊張了起來:”敢問仙人,先前整個村子的人死於非命是什麼情況?“這次沒有人回答,不過立刻,林荒的眼前出現了一麵碩大的鏡子,鏡子裏的場景,赫然正是令林荒擔心不已的村。
很多成年男子,包括八叔,甚至一些上了年紀的人,都被野蠻的兵士五花大綁。一些人的身上隱隱有著傷痕,想必是在前麵的衝突中吃了虧。
王夫,也就是為首的帶疤男子。正手持皮鞭,在場地上踱步。時不時揮動皮鞭,在堅實的土地上留下一條條痕跡。足可見,他的力氣之大。
王夫抬頭看了看色,轉身一鞭子甩在村長的身上:“私自放走了那麼多鬼,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麼。要是再不交出人頭稅,我就當著你們麵活生生宰了那群崽子。”看著他的猙獰,在場所有人都不會認為他隻是在開玩笑……對於這種早已扔掉良知的人來,殺幾個孩子,造不成一絲一毫的負罪感。
村長早已年過半百,長期荒苦的生活,讓他顯得比他的歲數更加的老。單薄的衣衫對那凶狠的一鞭子起不到任何的防禦作用,血跡,慢慢在衣衫上延展……
村長姓季,至於名字已經不被太多人記得了。他是較早來邊荒的一批人,常年來在村子裏任勞任怨,對寡婦孤兒也頗有照顧,因此很得人心。看到老村長受辱,很多男子都攥起拳頭,但又無奈得鬆開……先前的短暫鬥爭,讓他們清晰的明白,和王夫凝氣境大成相比,他們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