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巒起起伏伏如巨龍的軀幹,微亮,朝霞在,遠行的列車在初陽中前行。
遠誌,當歸。
柳絮紛飛,昨日仿佛就在眼前。
今的陽光很燦爛,齊雲遙望空,蔚藍依舊。
南鏡,一座高級中學,位於山之陽,水之陰,青皋之地,南鏡也由此而來。這是一座培養鬼才的學院,建校百年,人才輩出。
謝枝抬頭,眼前是南鏡的西門。他從口袋中拿出米黃色信封,這是他叔父交給他的東西,是一封介紹信,這信封他拆開過,裏麵什麼也沒有,空蕩蕩,像是惡作劇,又像是主人拿錯了東西。
錯了嗎?謝枝不信,南鏡的西門矗立在初陽中,熠熠生輝。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不是嗎?
南鏡,我來了!
白駒過隙,現在離那時已經兩年了,時間過的真快。
“起床,起床,今不要睡過頭了,我們因為起床過晚這檔子事,已經累計扣除學籍分68分,在來一次就要被罰勞動矯正了”。
也遇到了一群不錯的人,一群很特別的室友。
洗漱完畢,05室一群人朝著教學區狂奔。
南鏡有著氣派的大門,有著氣派的食堂,甚至廁所也是金碧輝煌,不過教室……二棟五樓,一樓是甲班的教室,高6米,二樓是乙班,高55米,三樓是丁班教室,高5米,四樓是戍班教室,高4米,五樓是己班教室,高米。
這就是南鏡教學樓,從外觀上來特別別扭,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離教室直線為05米,離上課還有15秒,看來隻有走直線了!
謝枝點點頭,沒錯,走直線15秒應該可以。
我先走一步了,謝枝對後麵的室友微微一笑,隨後高高跳起,走直線顧名思義就是爬牆了,對於一般的高中生可能有點難度,但這裏可是南鏡!一個培育鬼才的學院!
太簡單了,謝枝是璋瓦第八,通俗來講謝枝是南鏡全校第八,南鏡文武進兼修,想爬到謝枝的位置,肌肉發達頭腦簡單,或是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瘸腿偏科,想都不要想,文武雙全是最基本要求。
二樓,三樓,四樓,五樓!到達,謝枝雙腳還沒落地便即刻空中轉身,左腳踏在右側的牆麵上開始淩空奔跑,這是這棟教學樓的特色之二,即是一樓一幼,一幼並不是指一樓一個幼童,在古代幼指的是十歲的該子,因為南鏡教學樓每一層樓都給人濃濃的時代感,感覺上一層至少比下麵的樓層早建十年,所以被戲稱一樓一幼。
第五層樓至少和當代隔五十年,年久失修,外牆凹凸不平,還略微有些向內傾斜,在這種牆麵上衝刺並不難。
加油!勝利就在眼前!到班!時間剛剛好,看來我是成功躲過了勞動矯正,謝枝大喜,轉身右腳他在門框上,現在隻需借助一次反彈就到達終點了,完美!這完全體現不出他強勢的身法。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謝枝高估了牆麵的堅固程度,他的那一腳直接踹飛了半麵牆壁。
謝枝:“靠!”
“你還是到廁所來了,謝枝你身法不是很溜嗎?”損友甲。
“靠。”
“你將把第五樓整個踩塌,身法的確很讚”損友乙。
“對對,還被罰兩個月勞動見證”損友丁。
“靠靠靠”
“靜靜掃把,這隻是開始”,死黨百鎏淡淡道。
“我這麼慘,你們居然還不停的風涼話,不停在傷口上撒鹽,你妹的,損友!你們給我等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你的到是鏗鏘有力,還莫欺少年窮。”百鎏放下掃把,直視謝枝,“你知道嗎?因為你哪一腳,這一年我們都得在藍下學習,當然也可能是在暴雨中,你覺得你有臉這句話嗎?”
“毛主席帶領我們在大風大浪中前進”,損友甲氣勢磅礴。
“麵對風暴,我門無所畏懼!”損友乙手握掃把劍指蒼穹。
“我錯了,對不起,我有罪。”
“對了謝枝,你是璋瓦第六,沒錯吧?”損友丁問謝枝“你沒什麼特權嗎?話春獵這種大行活動都是由璋瓦前十舉辦,按禮你們應該有很大的權限,但是你居然也被強製進行勞動矯正,這是什麼情況”。
“這個,特權是有的,比如白吃白喝,單獨的宿舍,服裝自定義,以及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古怪特權”
“有沒有遲到限免權?”
“沒有”謝枝挑眉“可能他們認為上璋瓦的人不可能遲到,所以並沒有這一項特權,不過諸如嘩眾取寵大言不慚不受懲罰,這一類特權還是有的。”
“那些特權有什麼用?”
“不知道”
“好咧,任務完成”,謝枝站在廁所前,滿意的點點頭,成果豐碩,牆麵擦的閃閃發光,整間廁所絲毫沒有異味,要求已經達到。那麼現在做什麼呢?已經是中午了,去睡覺吧,午飯應該是廢了吧!謝枝自認自己不是,掃完廁所還能吃飯的人才。
告別一群損友後謝枝獨自向宿舍走去,白日漸長樹梢間散落午後的陽光,白雲渺日,空蔚藍。
謝枝抬頭望著空,用手遮擋燦爛的日光,今氣真是好,謝枝由衷的讚歎,不過似乎肚子有些餓,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為什麼自己會遲到呢?這值得深思,但謝枝絲毫沒有自我檢討的意思。
今星期六,是例行璋瓦會的日子,四點鍾到東閣報道,璋瓦會有點類似大學的學生會,主要作用,是用來處理校園政務,當然有時也被用在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上,不過這裏就不一一敘述了。
剛剛開學現在正是開學時,一批新生報道,這就是春獵將在不久之後開啟。今會議討論的話題會是春狩嗎?
麻煩啊!謝枝皺眉,謝枝是第八屆學生,他經曆過春狩,那一活動可不好過阿!白了就是一場野外求生。但這野外求生又和傳統的野外求生不同,其特點為,高強度,高風險。這不僅僅是新生的考核,同樣這是謝枝這一群人的考核,春狩的地點由他們決定,風險也由他們承擔。
坑爹!謝枝躺在秋千上,望著空,他是璋瓦第六,因此他會和璋瓦第七帶隊,一想到這些他更加頭痛了。
第一單獨帶一隊沒問題,因為別人有實力,為什麼自己也要單獨帶隊,咱完全沒有這實力呀!這是要把咱坑到死的節奏啊!?
謝枝長舒一口氣,睡吧,睡著了,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下午,四點整。
謝枝悠悠轉醒,渾身酸痛,眼前一片漆黑,這是一間密室,謝枝得出了所在的的性質。
不遠處有一坐燭台,在燭台上一根拇指粗的紅色蠟燭幽幽的燃燒著,昏暗的橘紅色火焰,微微照亮這間漆黑的密室,寒冷得到襯托,變得更加刺骨。
“我,咱們可否換個地方開會”,謝枝掙紮著擺正身體,之所以要用掙紮,是因為他被捆住了,不過沒什麼大不了,他已經習慣了。
“呀!看了來師弟已經醒了,那麼會議可以開始了”,聲音從謝枝的右側傳來。
“謝枝聽起你今早,被罰掃廁所,進行勞動矯正,沒錯吧?”,女聲從謝枝的左側傳出。
“我覺得現在應該,是談正事的時候,講家常有的是時間,可否等等。”又一男聲從謝枝的對麵傳出。
又是這樣!謝枝果斷閉嘴。因為他一旦插話,那麼一切將變得沒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