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年10月日,周六,南明中學今卻不合時宜的停著幾輛警車。
揚清河一直是學校的一個特色,橫貫東西長達幾百米,兩邊是一排嫩綠垂柳,清晨冷冷的風吹過,帶動柳葉拂過水麵,水波粼粼。
而此時,一條警戒線醒目的橫在河邊,警戒線內圍著幾個穿著白色製服和警察製服的人。
“淹死的?”刑偵隊隊長鄭濤皺著眉看著躺在地上剛剛從河裏被打撈上來的一具男屍,看上去死了有段時間了。
“溺水而亡,身上暫時沒看出有其他外傷,其他需要進一步詳細檢查。”法醫鄒易展抹了抹頭上細細的汗水。
“死亡時間呢?”
“初步判斷是昨晚上10點以後。”
刑偵隊鮑華業蹲在屍體旁看了半終於站起身,仔細看了看旁邊這條河,由於是條死河,河麵上漂浮著一些不明垃圾,河水也因為長期不流動有點變色。
“死者年齡大約17,18歲,很有可能是南明一中的學生。”鮑華業。
鄭濤點點頭表示讚同,他回頭拉起警戒線,走向邊上揚清河上的一座橋。橋沒有名字,不過看上去有些年代了,石欄上刻著的圖案已經被歲月侵蝕而變得模糊。鄭濤走上橋中間,也就五六步的距離。
“鄭隊,這個包看上去應該是死者的。”邊上的警員劉打了個招呼,指著靠在邊上的一個包。那是一般學生常用的書包,可以看出書包的主人平時有些邋遢,本來米色的布料現在有些發黑顯得髒兮兮的,孤零零的靠在半人高的扶欄上,不知道它現在知不知道自己主人的命運呢?
“恩,這個交給物證科。”鄭濤指揮著。
“鄭隊,鄭隊。”後麵鮑華業的聲音。
鄭濤回頭走下橋,鮑華業邊上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大約40幾歲,頭發稀疏,身體有些發福。看見鄭濤後堆著滿臉的笑,遞上一支煙,鄭濤微微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接過了煙。
“這個是學校保安隊的楊傑,今早上是他報的案。”鮑華業介紹。
據楊傑口述,今本來是周末的第一,正好輪到自己值班。本來是清閑的一,早上九點想去學生宿舍樓做個例行檢查,然後回來吃個早飯。路過橋上的時候,習慣性朝下麵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緊,一看嚇得他一屁股就坐地上了——河麵上飄著一個人。腦袋刹那間就空白了,一分鍾後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滾帶爬的起來,跑到保安室,顫顫巍巍的報了警。
“死者的身份確認沒?”
“是我們學校的一名學生,我看著有點眼熟。”楊傑支吾的道,看來他這個保安隊長是脫不了責任了。
這個時候警戒線裏傳來了幾聲悲慟的哀嚎聲,幾個看上去穿著得體的人被幾個警員死命的拉著,喉嚨裏發出的聲音既像痛哭又像嚎叫,看樣子是死者的家屬來了。
翌日,南明市公安分局內。
沒想到自己剛來的第一個月就遇上案子了,刑偵隊新來的高康抬頭扭了扭酸疼的脖子,心裏聲的抱怨,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倒黴?
“當警察你就得有這種心理準備。”邊上的鮑華業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拍拍高康的肩膀,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繼續:“你剛來沒多久,不過我想你會習慣的。”
接著又補上一句:“不過可不能和你大學生活比。”
高康想起自己剛剛結束的警官學院的生活,有點流連忘返。
“對了,屍檢報告出來了吧?”鮑華業一句話把高康拉回現實。
“出來了,根據鄒法醫的檢查”高康翻了翻手裏的資料,“死者的呼吸道粘膜有大量富含蛋白的粘液,口、鼻周圍也有不少的白色泡沫,由此可以判斷死者落水前仍然有自主呼吸。
而且,在死者肺部和內髒器官裏的血液檢查出的浮遊生物,跟他打撈出來的河裏的水質比對一致,加上他身上沒有任何其他傷痕,所以很大可能是死前落水。至於死亡時間,由於死者死泡在水裏,屍溫下降的比平常的快,根據屍體僵硬程度和屍斑的變化,推斷死亡時間是10月日晚上10點至1點。”
鮑華業點點頭,笑了笑,“其實你不用這麼詳細,直接給我個結論就可以了。”
高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不過你總結的還不錯,對了,那條河有多深?”
“大概米左右。”
“死者不會水?”
“我們後來和死者的家人確認過,確實不會。”
“死者生前的詳細資料呢?”
高康知道要問這個,這也是他昨到現在一直在調查的,現在也整理的差不多了,自認應該不會讓這個新上司失望的。
“死者男,17歲,胡凱華,本地人,南明一中高三7班學生,爸媽都是本地人。據昨和胡凱華班主任許懷英——也是英語老師取得聯係,日的晚上,許懷英在幫其補習。不過我後來找到他們班的班長,據他聲稱,胡凱華前一次英語考試考的很差,所以那晚被許懷英罰在辦公室做習題。”到這,高康頓了一下,“我個人覺得後者可能性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