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宋遲暮極盡所有的討好著他,迎合著他。
直到朝辭的藥性過去,她仿若覺得渾身像是散了架。
朝辭躺在她的身邊,酣暢淋漓。
奇怪的是,明明心裏是厭惡她的,卻對她的身體舔不知足。
他想,或許是因為她給他下了藥的緣故。
耳邊,忽然響起了宋遲暮那如風鈴般清脆的聲音:“朝先生,我們從此,一別兩寬吧。”
她的情緒有些不大對勁,朝辭猛然回頭,卻看到宋遲暮笑得風情萬種。
除了剛才,他幾乎從未見過她如此嫵媚的模樣,魅惑到,他還想再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做一次。
然而,到底還是忍住了。
畢竟,他的心裏還是介意那件事的。
宋遲暮背著他,躺在了別的男人的床上。
朝辭越想便越心煩,便從床上坐了起來,點了一根煙。
卻瞥見宋遲暮時刻盯著手機在看,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他並未過問,沒過一會兒,房間突然闖進來一個女人。
見到宋遲暮和朝辭衣衫不縷的躺在一張床上,雙目頓時變得猩紅。
Flora大步上前,惡狠狠的甩了宋遲暮一個巴掌,“賤人!”
宋遲暮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嘴邊卻浮起了一絲輕蔑的笑容,“怎麼?看到我和你未婚夫在一起如此氣急敗壞?沒想到你未婚夫的活還是那麼好。”
她從床上起身,將地上的浴袍撿起來繼而穿在了身上,眼神輕蔑的望著Flora,道:“我之所以把你叫到這裏來,也隻是為了讓你看清楚你未婚夫的真麵目。就算他再怎麼討厭我,也還是會跟我上chuang,而你,也不過是接手了一件我不要的東西!”話落,宋遲暮便優雅的轉身離開。
對,朝辭如今便是她不要的東西。
誰說她輸了?
她便是故意讓Flora過來捉奸,她何曾輸過?
宋遲暮從浴室裏拿出了自己的衣服,走到門口時,不忘對朝辭又說了句:“朝先生,一別兩寬,兩不相欠,此生也不複再相見。”
明明她的語氣很淡然,可是朝辭聽在耳朵裏,卻驀然覺得心裏堵得慌。
特別,是她最後的那句,此生不複再相見。
也是不久之後,他才徹底的明白了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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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遲暮出了酒店之後,便給蕭蘇溢打了個電話。
他先前打了無數通電話來,但她把手機關機了,就是給Flora發信息的時候才開了一會兒。
電話剛被接通,蕭蘇溢那充滿擔心的語氣變傳了過來:“小暮,你在哪,怎麼突然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宋遲暮隻是語氣淡淡的回應道:“我現在回來。”
話落,她便攔了輛出租車,回到了蕭蘇溢的公寓。
蕭蘇溢一直都在家裏等著她,見她如今平安歸來,懸了一天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隻是,他驀然見到了她脖子上那代表著曖昧的痕跡。
蕭蘇溢眸色一深,下意識的問道:“小暮……你不會是又去找他了?”
宋遲暮也沒有隱瞞,直截了當的開口道:“嗯,去做了一個了斷。”
有些事情,必須得做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