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呼一聲,眼眶裏便莫名凝聚起了一串晶瑩的淚珠。
鬥大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往下掉,聲音委屈道:“宋小姐,好痛。”
宋遲暮的眉心擰得更深了,就在她疑惑著Flora究竟在做些什麼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冰冷異常的嗓音。
“宋遲暮!你究竟想怎麼樣?!”
聽到朝辭那熟悉的聲音,宋遲暮的身形頓時一怔。
她緩緩回頭,朝辭那棱角分明的五官映入眼簾。熟悉的線條,刀鋒般淩厲。
然而,他的眼神,卻如同千年的寒冰,冷得令人發麻。
他心疼的將Flora的手握在手中,瞥見她手上的紅印之後,狹長的雙眸微微眯了一下。
是的,他的眼神是心疼。
那是先前她經常從朝辭的眼中看到的,隻是,那時他的眼中隻有她。
“宋遲暮,我們之間的事,和Flora無關。”他湛黑的雙眸始終盯在Flora手上的紅痕處,語氣卻冰冷的警告著她。
宋遲暮的心頓時往下一沉,腳步有些虛浮。
她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做,朝辭就僅憑著剛剛的那些假象,便斷定她傷害了Flora?
嗬。
她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嘲笑自己的天真。
她的眸色漸漸冷了下去,透著一抹寒光,盯著麵前的兩人,開口道:“那你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你要這麼對我?”
絕情到,她都懷疑他們這些天有沒有在一起過,是不是她做的一場夢?
現在夢醒了,便又再次回到了原點。
朝辭的眉心重重的擰著,那些代表著男人尊嚴的事,他是真的不想再提。
偏偏,宋遲暮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她是真的忘了?
朝辭沉著嗓子,突然開口道:“那我先問你,前天你跟我說你開車出去買東西,真的隻是買東西去了?並沒有見過什麼人?”
聞言,宋遲暮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
朝辭之所以這麼說,肯定是知道了她那天並不是真的去買東西。
他問她見過什麼人,肯定是他知道了自己見過蕭蘇溢。
可是,明明她和蕭蘇溢什麼都沒做,自己卻莫名的有些心虛的感覺?
此時此刻,她要是撒謊的話,怕是朝辭更加不會原諒自己。
所以,宋遲暮隻好點了點頭,“我承認,我和蕭蘇溢見過一麵。但是我發誓,我們兩個什麼都沒有做。就說了幾句話,我就走了。”
朝辭眸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他陰陽怪氣的反問道:“什麼都沒做?”
宋遲暮點頭。
他又問道:“隻說了幾句話?”
宋遲暮繼續點頭。
朝辭忽然嘲諷的笑了一聲,“要是你們什麼都沒做,之前你又為什麼要瞞著我?”
宋遲暮解釋道:“因為怕你誤會。”說著,她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朝辭身邊的Flora,“其實那天我是去見她的,是她發了條短信給我,說要見我一麵。我也不知道蕭蘇溢怎麼會在那裏,真的。”
Flora見宋遲暮忽然提起自己,她假裝無辜的為自己辯解道:“阿辭,她汙蔑我,我從來就沒有約過她。”